那宫人浑身一颤,复而转过身去,便见得徐忆芜轻步稍急走来,冯落樱对她的到来也显得颇感意外,徐忆芜却是看向那宫人,“你先退下,本宫与惜婕妤有几句贴己的话要说说。”
那宫人还踟蹰不应,却亦是被细绢瞪了一眼,“怎么,婕妤娘娘的话你听不见吗?”
宫人含眸垂首,“奴婢不敢。”言罢便作势往后退了几步,而细绢则是又抿着唇上前几步,硬生生隔在宫人与冯落樱之间。
徐忆芜方才举步走至冯落樱身侧,压低了声,“悠月亭有陷阱,去不得。”
冯落樱柳眉微颦,她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有想到陷阱不在鸾鸣宫而是悠月亭,可偏偏现在她受了皇后懿旨传召,必须前去鸾鸣宫,偏偏悠月亭乃是其他几处宫所前来翔凤宫的必经之处。
心念及此,冯落樱有些意外的看向徐忆芜,既然悠月亭不妥,那徐忆芜多半也是会避开悠月亭的,既然如此,那她又是怎么来到这边的?
徐忆芜看出她的疑惑,目光略打量了一眼冯落樱身后不远处的宫人,随即只是张口无声说了两个字。
冯落樱看出她的口型,却是不免得怔了神,徐忆芜则是看向那厢细绢,复而揽着冯落樱便朝前走去,细绢会意,微不可察的垂了眸,复而便是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却突得跌倒在地,惊呼出声,“哎哟,疼死我了。”
而那宫人正欲跟上,却被细绢一把拽住,“你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那宫人一时为难,身为徐忆芜贴身婢女的细绢,乃是华羽宫的掌事宫女,论位阶要比她高上几阶,这厢细绢摔倒,她没有过路不服的道理。
那厢徐忆芜转过身,“你们便在后面慢慢跟着,本宫与惜婕妤先行往鸾鸣宫去了。”
细绢连忙应了声,而那宫人被细绢死死拽住脱不开,只想着反正从这往其他各宫走都是要路过悠月亭的,也不算完全坏了事,便只得扶着细绢,一步一顿的往前走着。
而那厢徐忆芜挽着冯落樱脚步若见匆忙,没多会子便不见了踪影,而细绢依旧拽着那宫人,缓慢的前行着。
另一边,得知冯落樱不慎摔倒的朱游远,脚下匆匆往悠月亭赶去,半路却被一人给拦了下来,朱游远见得来人,剑眉微蹙,“你来做什么?”
文淑仪不答反问,神情冷冷,“却不知王爷这是赶着去哪儿?”
“本王有些急事处理,与淑仪无关。”言罢便欲绕开文淑仪。
而文淑仪当下却是顾不得其他,错步上前将其拦下,“王爷如果是要去救惜婕妤,那本宫劝王爷还是省了这份闲心吧!”文淑仪早在当初便命人留意皇后的一举一动,早已得知皇后要陷害朱游远和冯落樱的计谋。
但朱游远并不知她话中意思,只当是她明知冯落樱遇险,还不让他前去帮忙,便不由得有些失望愤然,“我没有想到你而今变得如此冷血无情,就算她和你再有不合,但她腹中孩子总是无辜的,你如何忍心?”
文淑仪被他指责得一愣,心里酸涩莫名,但却只是讽笑一声,“是啊,本宫就是冷血无情,本宫就是见不得她好,但这与王爷您有何干系,你是外臣,本宫与她乃是后妃,就算本宫要与她生死殊斗,王爷又管得了吗?”
“……”朱游远紧抿唇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