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祁微抿的唇角终是动了动,“西南传来的援书朕已经看过,数十年来,九国之间互相牵制,虽有小战但并无大乱,而今丘国势力渐大,已有吞并其他八国之势,虽说西南各国领土稀少人丁薄弱,可一旦让其九国统一而立,势必将成我靖安大患,威胁边陲长治久安。”
吴太师顺势语道,“兵部已做好万全准备,随时可以出兵前往西南平乱。”
朱佑祁微微点头,随即便立下出征诏书,“传朕旨意,遣军三十万前往西南支援,平乱之后,二十万大军班师回朝,另军十万于西南驻扎屯田,设治安府,平乱大将军负责统管军政事务,遇九国之间再有争议,由大将军上报朝廷后遵旨奉行。”
一语落,众人便也心知肚明,皇帝是要将西南归为附属了,而八国送来的求援书中也已表明示诚之心,一旦平乱胜利,西南九小国就将和北戍一样,每年定期上贡,并受靖安回赐,本国首领依旧保留世袭和政权,但国主去世需向靖安报丧,即位也需向靖安报请,以此表明其附属于靖安之心。
废后立后之争就在出征西南的圣旨中掩盖过去,因着先前朱佑祁查贪之时,已经将兵部一干人等清换妥当,而今的兵部当算是朱佑祁可以信任的势力之一,因此遣兵征西一事,朱佑祁并不担心。
而他担心的是毫无反应的李家,依照去年朱佑祁遇刺时对李太傅的惩罚,半年的休养之期已至,然李太傅却依旧不来上朝,也未曾向朱佑祁请旨告假,好似真的乐于闲赋在家,李太傅不上朝,朱佑祁自然也不会去请,两相不理。
可冯落樱的两度遇险却让朱佑祁深深明白,就算李太傅大门不出,他的势力也足以让前朝后宫不宁,只是朱佑祁不明白,李太傅既然有如此势力,势必已经得知李淑瑶被废之事,可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李家这般毫无异动,朱佑祁就算要降罪李家也没有由头,若是强加罪责,莫说李家还是皇家外戚,但论其辅臣身份,朱佑祁也难免被冠上卸磨杀驴无尊道义的名声。
朱佑祁就像是孤身面对一只似在睡觉的老虎,心知老虎有尖锐的利牙和吃人的心,但老虎却毫无举动,只是偶尔睡醒打个转身,朱佑祁虽手中有剑,但却没有一招制胜的把握,坐等老虎觉醒,是死,贸然惊动老虎却未能制胜,也是死,唯一的生路就是在老虎还未出击之时,一剑致命。
彼时,冷宫,李淑瑶一直在床上躺着,原本她之前便有些胃犯恶心,已经是多日不曾好好用膳休息过,而今被贬入冷宫,心理的打击加重了她的病情,竟是在第一天便卧床难起。
而彼时能来看望她的,也就只有跟她同一院子的文婉了。
文婉跨入屋门,微浅一笑,“你倒是很习惯冷宫的日子呢,每天可以睡到日晒三竿而不怕被人打扰。”
李淑瑶听得她的声音便忍不住皱了眉,翻过身面朝了墙壁不予理会。
文婉只是呵笑,“这屋子几十年没打扫过了,被子床褥上都沾满了灰尘,你不清洗一下便睡上去,也不怕生了病?”
李淑瑶闻声微滞,终是翻坐起身来,转头瞪视向文婉,“你到底想怎样?”
文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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