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吴筱悦紧随其后,而待得李淑瑶被押解着走过文婉身侧时,文婉冷勾了唇角,“慧依就是你杀的,你难道忘了?你手上还沾着她的血呢!”
李淑瑶惊张着唇,“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杀了慧依?李淑瑶拼命回想着,她记得,她一起身,就看到慧依倒在血泊里,可她脑海中一想起慧依那瞪大的双眼,她似乎能想象到自己拿着匕首,蹲在她身边……
李淑瑶只觉得头疼欲裂,浑浑噩噩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回忆,哪些是想象出的场景。
屋内,朱佑祁到时,冯落樱正在叶沫的虚扶下走至了外堂,见得朱佑祁身影,连忙问道,“皇上,明耀呢?李氏说文氏要杀死明耀。”
朱佑祁见她似打算出屋,便不由得皱眉,“你怎么起来了,月子里吹不得冯,你先回去歇着,明耀还在英武殿,有太后和徐婕妤在照看着,你放心。”
而那厢吴筱悦便亦是上前将冯落樱往回扶着,一面解释道,“适才文婉来了英武殿,嚷嚷着见皇上,说是李淑瑶要谋害娘娘,皇上担心娘娘所以便急忙赶来了,彼时洗三礼还未成,徐婕妤娘娘和太后娘娘便留在了英武殿,等着太子洗三完再抱回来。”
冯落樱被扶着落了榻,却是不免得担忧看向朱佑祁,“皇上,臣妾适才盘问过李淑瑶,臣妾生产时的太医确实不是李家安排的,臣妾担心,宫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人想要加害臣妾和明耀。”
朱佑祁闻言也是微滞,倘若太医一事与李家无关,那还会是谁?更重要的是,如果此事与李太傅无关,那而今的李太傅就极有可能是真心放权了,那他的步步紧逼就有些不近人情,毕竟李太傅还是他的亲舅舅。
却是时,文婉进了屋,礼身在堂中,“民妇拜见皇后娘娘,昔日种种都是民妇之错,还望皇后娘娘给民妇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隔着屏风,冯落樱看不见文婉的模样,但仅听其声音,似乎比李淑瑶的要平稳不少,倒不像是在冷宫受过罪的模样,但冯落樱终归是没应声,而是看向朱佑祁。
朱佑祁知道她无心应付,便只是淡淡一语,“今日之事,算你有一功劳,你先回去,朕自会定夺。”
文婉也知心急不得,便又返回冷宫去了。
只待得文婉一走,未久,冯落樱派去冷宫查看的人也回来了,确认了守门的侍卫确实已被毒死,而慧依也确实是被匕首捅伤腹部后死的。
朱佑祁不由得低眸喟叹,“没有想到,她连慧依也下得去手。”
冯落樱亦是不解,慧依到底是皇后心腹,且皇后一来便是打着为慧依报仇的旗号,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却是时,叶沫语道,“奴婢适才瞧着李氏有些不大对劲,像是已经有些失心疯了,想来是受不了废后打击才会至此。”
吴筱悦却并不赞同,看向冯落樱,“可适才我见文婉举着的那把匕首上似乎并无血渍,倘若李淑瑶真是用那匕首杀了慧依,以她而今情状,又何需费心把匕首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