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知道事情不会简单,但儿子已经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了。”
“皇帝啊,李太傅而今已经年有半百,也撑不了几年了,可你还年轻啊,等到他百年之后,李家现在的青壮中也没几个中用的,到时候你要清算李家不是更加容易?偏偏你要为那么个不识时务的丫头现在去针对李家,惹得朝野动荡不安,值得吗?”
朱佑祁失笑,他不是不知道太后的打算,太后偏宠李淑瑶,其实乃是为了稳住李太傅,他也知道太后不是不肯打压李家,而是不同意与李太傅正面交锋,可他等不下去了,或者说,而今李太傅提出的要求,也已经容不得他再退缩,否则便是将冯落樱送上刀尖,“母后,不关皇后的事,是儿子自个的主意。”
太后摇首叹息,“罢了,而今哀家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你要折腾便折腾去罢,哀家不管了。”
朱佑祁低眸,“儿子不孝,让母后费心劳神了。”
太后听得心里也是酸苦,终归是摆摆手无话可说。
翌日早朝,朱佑祁未及大臣启奏,便已命石全将降罪李家的诏书颁布,而待得石全念完诏书,大殿一时间静得出奇,众人皆是看向李太傅,敛神屏息。
而李太傅却依旧是泰然自若,“李家之罪,老臣全无异议,但关于老臣昨日的奏请,还望皇上示下。”
朱佑祁沉声,“皇后之事朕自有主张,就不劳太傅操心了,太傅只需管好李家就是!”
“皇上此言差矣,老臣受先皇所托辅佐皇上,自当万事以皇上为重,李家宗族之中有人犯罪者,当依照皇上适才所颁圣旨执行,而老臣自身也愿意先押候审,倘若这诸多罪名成立,那老臣愿意自裁以谢皇恩,然而今赵英欺君罔上狐媚祸国,老臣若不能亲眼见其伏法,生愧对辅臣之职,死无颜以见先帝,请皇上下旨,诛杀赵英及冯氏一族,以儆效尤!”
“太傅,此事朕已经有了旨意,太傅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自古忠言逆耳利于行,老臣不能让红颜祸水祸及我靖安朝政!”
二人皆是面色沉郁,谁也不肯退让半步,而与此同时,翔凤宫外,一行侍卫十数人,按剑齐步冲入翔凤宫,礼也未行,便是直接道,“皇后娘娘,皇上有请!”
无人应声,领头的侍卫相视一眼,复而沉步行至门口,扣了门扉,“皇后娘娘,冒犯了!”
言罢便是强行推开门来,冲入屋内,可其目及之处却是空无一人,屋外,史勇暗自吁了口气,好在冯落樱她们先一步离开了此处,否则看这侍卫的架势,哪里是来请她,分明就是押解!
侍卫搜遍屋子也未见到冯落樱,便只得问向史勇,“皇后娘娘何在?!”
史勇耸了耸肩,“皇后娘娘与吴小姐去御花园里散步了。”
侍卫不由得皱眉,“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问呐!”史勇亦是毫不退缩。
而那侍卫看出史勇的谑薄语气,不由得微怒,却被另一人拦下,“那你可知皇后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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