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谁?”
萧宇声音依旧是不轻不重,不卑不亢,“微臣没有做过,请太后娘娘明察。”
“哀家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是绒兰往哀家的汤药中加了山豆根,而这山豆根,就是你给她的!”太后眸色肃敛,“至于你是受何人之意要毒害哀家,哀家心里也猜得明白。”太后说到最后一语时,别有深意的探向上座皇帝。
朱佑祁不愿相信冯落樱与此有关,可绒兰一事是他自己查出来的,月曜石的出现虽不定能证明什么,可而今萧宇的油纸药包就是山豆根的来源,桩桩件件实在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迟疑了,但终归是沉声一语,“绒兰之罪已经查明,即刻赐死,然萧宇涉事与否还有待详查,先将其押入宫正司审讯。”
皇帝一语落,绒兰终是浑身一颤,声泪俱下,“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皇上,奴婢愿招供一切,求皇上饶奴婢一命啊皇上!”
朱佑祁微见挑眉,绒兰已然匍匐跪于堂下,“皇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昨夜奴婢确实去过太医署,乃是在叶沫从太医署回来之后,奴婢前去找萧太医拿了山豆根,依照萧太医之言,将山豆根放在太后娘娘的汤药中,而后又趁叶沫前来查看汤药之时离开,乃是为了事发后嫁祸于叶沫。”
绒兰仰首哭诉着,“但这一切都不是奴婢的主意啊,谋害了太后,而后却让最忠于太后之人顶罪,奴婢愚钝,如何能想到如此一石二鸟的法子,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啊皇上!”
朱佑祁本能的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可帝王那颗多疑之心,终归是未能出言制止。
而后便听得绒兰道,“奴婢自知罪不可恕,但奴婢已经知错,奴婢煎药之时已然将山豆根提前取出,否则太后娘娘所喝汤药中的山豆根药性就不会只是这些了,奴婢已经悔改了,求皇上饶恕奴婢一命吧!”
朱佑祁握拳不言,绒兰复而却又是爬到太后脚边,“太后娘娘,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奴婢知错了,太后娘娘饶命啊!”
太后听她是受人所迫,面色愈发沉郁,“你告诉哀家,到底是谁谋划了这一切,要来加害哀家?!”
绒兰闻言似有迟疑,只哭泣着不肯言话。
太后复而一声冷笑,“你如今生死一线,倘若你肯交代出主使,哀家或许还可饶你一条狗命!”
绒兰咬了咬牙,终是道,“是皇后娘娘!”
朱佑祁闻声心神颓然一颤,果然,他就知道绒兰会这么说,偏偏一时间他亦不知该不该信,当下只能再度攥紧拳手,低眸沉语,“皇后本性纯善,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此事还有待详查。”
太后见他至此仍不曾怀疑到冯落樱,心下不由得黯然生叹,“而今绒兰已经招供,物证也已摆在面前,你却还要托辞详查?!”
“……”
“哀家生你养你多年,而今哀家险些命丧黄泉,你却对主使之人不闻不问,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母后?!”
朱佑祁皱眉垂眸,“朕说了,此事还有待详查,母后身子正弱,不宜再为此事操心,待宫正司查出结果后,儿子自会严惩不贷。”
太后拂袖起身,“好得很,那哀家就等着看看,你能查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