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误食了山豆根所致,眼下已是无虞了。”
“太医开药素来谨慎,药中不该会掺入不该有的东西。”冯落樱微惑看向朱佑祁,“皇上可查出什么了?”
朱佑祁回视向冯落樱,见得她那清澈的双眸,不带一丝隐瞒和心计,朱佑祁一时间心下思绪繁杂,终是直言道,“朕已经查明是太后身边的绒兰下了药,而药的来源是萧宇。”
冯落樱惊惑,“皇上,萧太医的为人忠厚耿直,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朱佑祁虽早料到她会出言帮着萧宇,但眼下听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悦,便只是淡淡道,“而今人证物证俱在,朕虽然也不愿相信他加害太后,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朕不信。”
“一叶尚可蔽目,何况宫中人心繁杂,此事定是有人算计,还望皇上明察。”
朱佑祁剑眉微不可察的轻蹙,“绒兰说,她是受了你的指使,加害太后嫁祸给叶沫。”
冯落樱指尖微颤,果然是冲她来的,冯落樱静竟是黯然一笑,“从臣妾入宫至今,已被冠上不少罪名,然这一次,算是最不可饶恕的了,论身份,太后娘娘是国主之母,臣妾乃是国主之妻,单以位分之差,臣妾便不得违逆太后半分,再论孝道,臣妾是太后娘娘的儿媳,理应尊崇孝顺,而今说臣妾有意加害太后娘娘,岂不是要将臣妾说成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
朱佑祁对上她的讽笑,心下也是有些歉然,“朕自然相信你是无辜的,所以朕已经命人将萧太医押解候审,还你一个清白。”
冯落樱听得萧宇被押,却是不禁皱眉,“萧太医不可能伤害太后娘娘,臣妾认为,事情当从太后身边那绒兰查起。”
朱佑祁见她对萧宇如此信任,当下多少有些异样,但终归道,“朕不是没有查,可朕查绒兰的结果,便是将此事牵连到了你身上。”若当初不由分说让萧宇顶罪,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了,而今太后那厢也是不肯罢休,朱佑祁不禁有些后悔一开始时为萧宇开解了。
冯落樱微滞一瞬,“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定还是有些地方未曾发现的。”
“你是觉得朕没有用心于此,还是觉得朕能力欠缺?”朱佑祁呵笑一声,微眯的眼喜怒不显。
冯落樱微见垂眸,“臣妾只是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朱佑祁揽过她的手握在掌中,“你放心,朕不会放过加害太后的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人。”
冯落樱终归只是敛眸,轻嗯应了一声。
朱佑祁见她神色依旧有些怏怏的,心下不知是何感受,终只似不经意般轻语,“但倘若朕再三查探,依旧无法证明萧宇的无辜,那朕也只有严惩不贷。”
冯落樱惊惑抬首,“皇上不是说不会冤枉任何人?”
“倘若无法证明他之清白,那就说明他并非无辜。”
“可萧太医没有理由伤害太后娘娘啊?”
“但你有。”
“……”
“你也知道他素来倾慕于你,母后多次为难你,甚至对你下了砒霜,那时也是萧宇救了你不是吗?你虽无心,但难保他不会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