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饭局已经定好,由李赢张罗,佳琪负责去接罗莉,这样的安排考虑到佳琪心思细密,能言善辩,随机应变能力强。安迪和林燕儿负责联系周洋,必要时,两人拖也要把人拖来。
正午十二点,在酒店门口焦急等待的李赢首先看到乘出租车到来的安迪三人,忙迎上去,安排她们先去包厢坐下。
佳琪和罗莉在李赢一个又一个电话的催促下,才姗姗而来,李赢看到两人忍不住抱怨。
“佳琪,你是怎么搞的,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你会早到的,人家早就在等了。”
“他们都到了。”
“都早到了,就你们俩了。”
“那就快进去吧,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我费了多少口舌和心思才把罗莉带来的,这个以后再说,反正我是把那多少牛多少虎的力气都用上了。”
“九牛二虎。”
“德行,就你学问深,不知道人家用隐晦的修饰手法说。”
“哎呀,别扯了,大妈,都急死我了,谁有功夫跟你玩高深,快进去吧。”
“你找死,敢叫我大妈,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不敢叫你大妈了,你是我亲妈,成了吧,走走走,快进去。”
佳琪和李赢边斗嘴边推开玻璃大门进去了,尾随其后的罗莉始终绷着脸,一幅严肃的表情,完全没了平日的,调皮和活泼。是什么带走了她的微笑和快乐?这六七天对于这个女孩的内心来说无疑是不平静的,充满惊涛骇浪的。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渴望被认同,喜爱浪漫,这也是这年龄段的特征之一。可现实也过于残酷,让她在初尝爱的滋味之后,就要承受这样大的打击。六天时间,让她体会了瑰丽梦幻般的单恋,到被拒绝的痛苦,接下来还要面临离别的痛苦,她现在确切地知道了什么叫生离死别,什么叫悲痛欲绝,什么叫失望透顶,什么叫聊无声去。
在将要进入包厢时,罗莉用手理了理额前的秀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高兴一点。尽管内心充满忧伤,在她爱的人面前,依旧希望拿出自己最亮丽的一面来面对他。
当罗莉进入包厢时,场面呈现出了短暂的宁静,她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那张她魂牵梦绕的脸上,那张脸上虽然有短暂的诧愕和恐惧,但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了常态。
几天不见那张白静的脸有些消瘦,有淡淡的青於伤,眼神依旧明亮有神,尽管有几丝哀愁和忧伤掺杂,也不影响它的神韵。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但不影响衬托那张帅气的脸。
罗莉有些晃神,动作有些呆板地坐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正好和周洋斜对面儿。
“现在人应该都到齐了。我们开始点菜吧,”周洋尽量避开罗莉投来的目光。
“到齐了,到齐了,开吃开吃。”安迪说。
“标准的吃货,一提到吃她就两眼放光。”李赢小声挖苦。
“我就是吃货,怎么了,吃货有口福。”
席间有争执,有说笑,有调侃,才吃得舒心,吃得高兴,大家推杯换盏,宴会很快达到了高氵朝。渐渐地形势在发生着变,几个女生借口去洗手间,拿饮料,催饭后甜点的机会,一个个一去不复返了。当李赢最后一个撤离,留下罗莉和周洋时,他内心不由打了寒战,多么相似的环境,只是时间和地点不同,那次见面几乎毁了他的生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您受了这么多苦,”罗莉语带哽咽地说。
“啊呀,还是别再道歉了吧,”周洋叫了起来,“我也从来没有怪过谁,更没怪过你……我倒是很担心你,在家里爸爸妈妈没有骂你吧。”
“我妈妈很爱我,她不舍得骂我的,我爸爸,说到这里,罗莉压低了声音,低下了头,我没有爸爸。”
“没有爸爸!”周洋惊奇地重复了一下,集中精神从这个女孩的举止表情中判断她说的是气话,还是实情。
“是,我没有爸爸,我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
“噢,这样啊!”周洋恍然大悟般地舒了一口气,“家人没为难你,责怪你我就放心了,但愿这段经历不会在你心里留下阴影,如果会,那我真是要负疚一辈子了。”
“已经留下了,您已经留在我心里了,谁也无法抹去,”罗莉泪眼朦胧地望着周洋,眼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罗莉,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不能再谈这个问题了,”周洋果断地打断了罗莉的话题。
“为什么?”
“为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别的不说,就说那一段视频,让我们受的苦,受的累受的疼还不够吗?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一个未成年学生,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如果你不是我的老师,我也成年的话,你会不会爱我。”罗莉用近乎乞求的语气问。
“人生没有如果,你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好吗?这样做于事无补,还会徒增烦恼。”
“请您一定要回答我,这对我很重要。”
“罗莉,你为什么抱着一个不切合实际的问题纠缠不清,这样有意义吗?”
“有意义,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不会,”周洋回答,“如果我们还是师生,遇到的可能就不大,没有遇上,没有交集,谈什么爱不爱,假设不成立,结果不纯在。”
“你说谎,你是爱我的。”
“罗莉,”周洋忍不住叫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或表示过让你一直有这样的错觉,让你以为我爱你。”
“我也不知道,反正觉得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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