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成,是下邳国最靠近东海郡的一座城池,与下邳城隔着祖水遥遥相对。
徐州军先锋官曹豹在接到出兵命令之后,就长驱直入,在良成县南搭建了一个可供两万军队驻扎的营寨。营寨距离祖水只有十余里距离,只要越过祖水,就能兵临下邳城下。
这一日,徐州牧陶谦亲自统率着徐州军主力也来到了这里,这支部队多达一万五千兵马,几乎集合了徐州当前最精锐的兵将。
刚安顿好兵马,陶谦就迫不及待地召开了第一次军事会议。
陶谦先将目光投向了先锋官曹豹,道:“曹将军,先将下邳军情给诸位介绍一番。”
曹豹答道:“九江军沿着祖水布置防线,严密封锁着祖水。我派出多支精干的斥候小队都未能越过其防线,在突破祖水之前,实在难以摸清下邳的详细情况。”
“这么说,你并未探得一丝一毫敌军的情报?”陶谦皱了皱眉,显然对曹豹的回答很不满意。
曹豹尴尬地点了点头,解释道:“对岸祖水沿线凡是容易登岸的地方,刘邈都布置了重兵把守,而且还有骑兵日夜不停地巡逻。我派出的斥候大多都被射杀在水面之上,根本靠不了岸。”
“你——”陶谦恼怒不已,正想斥责曹豹一番,却被王朗给打断了:“使君息怒,那刘邈占了下邳,自然会提前防备使君兴兵,能有此布置,亦在清理之中,曹将军已经尽力了。依我之见,我徐州军力远胜于刘邈,只需堂堂正正,强攻过去即可。”
经过王朗一打岔,陶谦的情绪也稍稍稳定了一些,他这才注意到王朗在给他打眼色。稍稍一想,陶谦就明白了王朗的意思,这曹家是徐州豪强大族,他在很多地方都要依仗曹家,不能太伤曹豹的情面。
于是陶谦顺着王朗的话道:“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即使我军强于九江军甚多,可若完全不了解其部署,很可能会吃大亏。子仲,你那里可有下邳的最新情报?”
陶谦问的是糜竺,之前陶谦得到刘邈攻占下邳的消息就是来自于糜家的行商网络。
糜竺拱手答道:“最近下邳周边盘查甚严,可能是因为刘邈得到了使君出兵消息的缘故。我这里得到的最新消息还是数日之前的。据说刘邈从九江郡又调派了七八千兵马至下邳,不过大多数都在护卫运粮队,防守下邳的应该只有五六千之数。此外,刘邈依然在征召流民运粮,第二批运粮队可能就在这几日启程。”
“一个小小的九江郡竟然供养了如此多的兵马?”陶谦疑惑道,“他哪里来的钱粮?”
“竺早有耳闻,刘邈方一上任,就向郡内大族借了大量钱粮,其主要用处就在收拢流民、招募士兵。这次他若将下邳钱粮都运到九江,就更不愁用度了。”
提到下邳钱粮,陶谦就又是愤恨不已,“如此说来,刘邈攻占下邳是早有预谋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
“刘邈小儿还真是狼子野心。不论如何,我不能任其将下邳所有钱粮都据为己有,不然将来必将成为我徐州的大患。”陶谦愤愤道,“如今刘邈在下邳疯狂转运钱粮,而我军又被祖水所隔,诸位可有何良策?难道就只能强攻不成?”
“主公,我有一计,或可破局。”
陶谦循声一看,却是曹豹的堂兄曹宏,这曹宏与武夫曹豹不同,却是个颇有才智之人,很得陶谦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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