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连城墙边都没摸到,就已经损失了五千多人?你是干什么吃的?”
中军帐内,陶谦气得脸色发紫,胡须乱颤,狠狠将手中盛满酒的耳杯摔到了曹豹脚下,如果不是顾忌着曹氏兄弟的颜面,他真想将耳杯砸到曹豹的脸上去。
“耻辱啊,奇耻大辱!我都准备搬去下邳城中过夜的,你们却惨败而归!”陶谦手指着面前一个个垂头不语的武将,唾沫喷得老远,“一个小小的九江能有多少兵力?能有多少强弓硬弩?我看你们都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使君息怒!我看曹将军所说也并不全是虚言。”这时一个文士走到陶谦面前,轻声道。
陶谦正在气头上,听到有人反驳,就准备一口唾沫喷过去,扭头看时,却发现是从事王朗。王朗是名士,与陶谦私交很好,名义上是陶谦的属官,实际就是好友关系。陶谦强压下怒气,淡淡道:“何以见得?”
王朗招了招手,一个士卒提着一面破损的大盾走了过来。
王朗指着大盾上的一个寸许宽的孔洞,道:“使君请看,如此厚重的大盾,竟然被刘邈军的弩箭直接洞穿了,可想而知弩箭的劲力有多强!”
陶谦皱了皱眉,这时他也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王朗话中的意思。
“这是甚么弩?不似大黄弩阿?”在陶谦的观念中,只有大黄弩才有如此大的破坏力。
“这弩箭比大黄弩要小很多,但穿透力却丝毫不差。”曹豹见陶谦不再发疯,上前解说道,“末将在阵前看过,刘邈军都是单人持弩射击,可见这是一种全新的弩机,远比大黄弩要小巧,易于操作。”
陶谦没好气地瞪了曹豹一眼,“你命人去寻几只弩箭过来,再详细给我述说一番攻城的经过。”
曹豹笑了笑,将交战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
“看来我们小瞧了刘邈小儿。”陶谦听完后,叹道。
方才陶谦大骂曹豹等武将,曹宏不方便说话,现在他见陶谦完全冷静了,就上前接口道:
“是啊,主公。如今看来,刘邈小儿正是有此凭仗,才敢强占下邳的,那臧霸可能也是栽在此物之下。主公要早做应对才是。”
陶谦面色凝重,叹道:“还得加强对刘邈军情的搜集,糜子仲的情报还不够准确啊!”
糜竺听了,心里腹诽不已,这陶谦自己探不到敌方的情报,反而怪到他的头上来了。不过他也不做辩解,反而顺着陶谦道:“我那些家丁也只能探得些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对于重要的军事情报的确很不擅长。”
曹宏建议道:“主公何不联络下邳城中大族?我听闻刘邈对豪强大族一向持打压态度,若能联络上,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陶谦点了点头,赞道:“哦?这倒是个好主意,谁人能与城中大族牵上线?”
陶谦说话间,却将目光投向了糜竺,在这里,也许还真只有糜竺这个大豪商有这个本事,
糜竺无奈苦笑,道:“我与下邳大族也无深厚交情,只能为主公代为送信。”
“子仲以为联系谁人最为合适?”
“下邳城中大族颇多,若要成事,最合适的人选非陈珪莫属,下邳陈家为士族名门,其家中主事人陈珪曾做过县令,其子陈登现为东阳县长,皆有智谋。主公可书信一封给陈珪,或有所得。”
“好,我这就书信一封,许以官职、好处,烦请子仲代为传递。”陶谦道,“如今攻城不利,我意再从郯县调集一万兵马来此。萧建,此事就交于你,除了调兵之外,还要将府库中的大型攻城器械全带来。下邳城,必须拿下来!”
“喏!”萧建当即就接过调兵令符离开了。
“主公,如今战事不利,营中粮草也得筹备了,如今粮草尚不够全军五日之用。”站在诸将末尾的管粮官终于找了个禀报的机会。
听到这个,帐中的所有人都有些面色尴尬。当初自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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