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为民不动声色的压下眸底暗色,略显深思:“嗯。”顿了下,状似无意的笑,“你们都还是学生,饮酒会不会不好?”
这话应该是对萧青衣说的,但回答问题的却是蒋念校。
他痞懒痞懒的:“学生也是成年人了啊,出来玩,还立那么多规矩干嘛?”
蒋为民目光落在萧青衣的身上,温润的笑着:“你是成年了,但你这位新同学,看起来年纪挺小,还没成年的吧?”
蒋为民的话似乎提醒了蒋念校,他还从未问过萧青衣年纪,他忙问:“喂,你有18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包厢光线暗沉,还是仅仅因为看着蒋为民这张虚伪的脸就让萧青衣倒足了胃口。
她心底烦闷的不行,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冰肌玉骨的手臂,淡淡的:“快了。”
蒋念校皱眉:“那……你喝什么酒?”
“馋!”
蒋念校眉骨抬了抬:“那……那你什么时候18?办生日宴吗?”
萧青衣:“不办。”原主是立冬生的,距离立冬还要有一阵;上次白美兰和白美琴在医院急不可耐的想把她接回萧家老宅,钻的就是原主快要成年的空子,她们想对原主进行威逼利诱,让她签了那分祖姥姥留给原主的遗产转让协议。
蒋念校见她兴致不高,他也不敢追问。
此时,蒋为民将蒋念校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沉了沉眸子。
他是有听司机吴叔念叨过一次:说小少爷被新来的转校生给揍了,非但没生气,还一改以往的祖宗脾气,天天变着花样给那转校生送便当。
他当时没怎么留意,这会儿倒是觉得这姑娘深不可测。
能让一个横行霸道许多年的混世小魔王俯首帖耳,可见是有些手腕的。
何况,她还住在秦淮府邸;秦淮是什么人?但凡住在秦淮府邸的,就是后厨劈柴的火夫都深藏不露。
再者,他先前观察过,小姑娘脖颈上挂的橄榄核物件只要懂的都知道非比寻常;且那雕刻的手法,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应该是出自秦淮的手笔。
可见,这小姑娘跟秦淮关系非同一般。
若是能将她收为己用,想必拉拢秦淮并不难。
不过,这小姑娘看起来并不容易拉拢。
想来,还是要先摸清楚她的底细,随后在徐徐图之。
思及此,蒋为民道:“念校,明天清湖马场开业,你要不要约你这几个朋友去玩?”
蒋念校兴趣很杂,骑马滑雪射击赛车等,什么刺激,玩什么。
他是挺有兴致的,他侧首问低头打游戏的萧青衣:“喂,你没骑过马吧?怎么样,要不要带你见识一下?”
萧青衣没兴趣,连眼皮都没抬:“不去。”
她话音落,右手边的慕画就有些激动了。
她爸就是拆迁暴发户,往十年前他们家还是弄堂里卖煎饼的,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觉得骑马挺新鲜的。
她摇着萧青衣一只胳膊:“萧萧,去吧,去吧?你不去,蒋少肯定都不带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