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小时这个样子。
等他洗漱完毕出现在萧青衣厢房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清荷打着哈欠从厢房里出来,刚好就看到被江北推着过来的秦淮。
她稍显诧异,微微倾身,让开道。
秦淮却让江北停下,看了眼清荷,问:“她可还疼着?”
“喝了红糖水,又贴了一剂莫篱大概晚上十点送上来的药膏,现在睡着了。”
秦淮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看着江北和清荷:“你们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江北挺担心秦淮的,他道:“长公子,您……”
秦淮眸子寒芒的撇了他一眼,江北就不敢说话了。
随后,秦淮转动着轮椅进了厢房,清荷在那以后将门带上,就看也不看江北那智障一眼,转身就走。
江北被她嫌弃一脸,却一点觉悟都没有,还厚颜无耻的跟上去,道:“清荷姐,你给我煮碗面呗,我饿了。”
清荷挺烦他的:“你手残了还是废了?”
江北嬉皮笑脸的凑上俊脸:“清荷姐,这不是你厨艺好嘛…”
清荷看着挡住他去路的江北,皱起眉头:“所以,我厨艺好是为了给你煮面的?”
路灯下,女人一张脸冷冰冰的,穿着白衬衫,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故掉了两颗,露出一大片冰肌的雪色。
江北不像江南那个浪荡的,整天花天酒地美人环绕,他哪里见过这样蛊惑人心的世面?
江北鼻腔一热,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清荷拍了一巴掌:“龌龊。”
巴掌就打在江北的鼻头上,痛的他想叫娘。
他摸了把鼻子,低头一看……
卧槽,他竟然……竟然流鼻血了!
他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忍不住的瞎激动,他觉得他可能要恋爱了…
……
那端,厢房。
整个厢房就亮了一盏落地灯,光线幽暗,隐约照亮床上女孩年轻的容颜。
秦望着她精致的眉眼,恍惚间脑畔里回放起白天时女孩带来的惊鸿一撇。
穿着旗袍的女孩,似拢着一层江南水汽,眉目如烟如尘,娇艳欲滴的仿佛是枝头绽放的白玉兰,妖妖娆娆曼妙可人。
秦淮眼瞳有些失焦,眼前床上女孩的容颜渐渐有些模糊,似是瞧不清,但又无比清晰的印在脑海深处。
他抬手,轻缓的触上她的眉头,声音很轻,仿佛散在安宁的夜色里,“丫头,你长大了~”说着,便兀自无声的笑了笑,“怎么就长大了呢…”
停了会儿,秦淮望着女孩安静的睡颜,眸底有一抹灼灼桃色,像是流光一闪而过潋滟无边,“长大了,是该继续留你在身旁,还是该放开你呢?”
这样说完,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完全面对他的方向。
被子滑下了许多,她大半个肩膀都露在空气里。
她穿着丝质睡衣,侧卧着,衣领稍稍敞开,可见一片风景。
秦淮眸色倏尔浓稠,随即拉高被子给她盖好。
他打算撤回手时,睡梦中的女孩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将脑袋噌上了他的掌心,像是呓语,模糊不清的语调,“叔~,我疼~”
大概是做了不好的梦,她情绪有些激动,眼梢有一抹潮湿,只是反映到了现实里,她就只是蹙着眉心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