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媚俗女声市侩的笑了几声,“哟,看你说的,能跟我们当家啊,那是福气,以后服侍王公贵胄的机会可多了去了。好了好了,都这么熟了,就留下她吧。你跟老五去领金子吧”
“嘿嘿,好嘞,谢了啊,下回有好货还关照你。”说罢就再无声音。
听着听着,她慢慢放松下来,发现自己暂时不会死以后不像刚才那么慌乱紧张了。‘听这个意思,好像她是被某个人贩子给捉住,卖给了今天才碰到的那个移动版“天上人间”?’
不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微微的能动了,身子也不像刚才那么软绵绵,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也稍稍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这儿好像是一个柴房,她正靠在一堆堆的柴旁边,面对着一扇小木门,木门斜对面是一些散发出腐败气味的破烂桌椅家具,而柴堆的顶上则是一个非常小的窗户,丝丝白色的月光从蒙着布的窗缝里透了进来。
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去,明天走不了,墨夫人会不会打我。她有点歪楼的担心起自己回去会不会受罚的问题。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大量明黄的火光透了进来。阿房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被强光一刺,完全睁不开,酸的想流眼泪。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挣扎,维持着肉虫姿势。
她感觉有人走到她的身边,带来了一阵异常刺鼻的强烈香味儿,熏得她喉咙有点痛。她努力屏住呼吸,在心里感叹,这年头,装死也不容易啊,什么化妆品这么挫,呛死我了。
刚才那个媚俗的女音又在她头顶上响起,“老二,过来看看,这小儿何时能醒。”
继续装死的小女娃感觉到另外一个稍微沉重的脚步声,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儿上前来,一双粗糙的大手拨弄了一下她的脑袋,探了探她的脖子,一个沙哑的声音开口道,“还没醒”又试图拎起她的手,却发现被绳子捆得紧紧的,有些无奈地说“手腕都被绳子勒破了,要给她松绑才行。”
那女人说,“哟,快些松绑,这细皮嫩肉的,别弄伤了留疤。”
那双粗糙的大手开始解开她手上的绳子。粗麻绳已经被小女娃手腕上的鲜血染红了一半,陷在肉中,绳子一动,她痛得猛地浑身抽搐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那双手继续不甚温柔地解着一圈圈的绳子,每次解下一圈来时都会带动陷在肉里的那部分绳子摩擦已经破皮流血的地方,一次次钻心的痛就像有鞭子在一鞭一鞭的抽着她那一点儿也不强壮的小心脏,她痛得差点儿内牛满面。
好不容易最后一圈的绳子解了下来,她还惊喜地感到整个身体居然不再软绵绵,完全有了力气,想是刚才的“鞭刑”让她从迷药的作用里面走了出来。可是在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来头的时候,她很有志气地决定继续闭眼装死。
那双粗糙的手拿起她的一只小爪子看了看,说:“暂时还醒不了,药下的太重,要到明天了。手腕都烂了,要赶快上药,不然可能会留疤。”
“那还不快去,这可是个宝贝,千万伺候好了。就,送去琴阁吧。”那女人声音里带着异样的猥琐,让人说不出的厌恶。
“诺。”那双粗糙的大手从地上抱起阿房,走出了那间小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