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已。
边上的女官差共情能力远超封庭,心疼得很,忙揽住她安抚,把她带走了。
封庭一脸无语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沉默着,边上的官差好奇:“头儿,那张三也说过老道观的那个茅草屋茅坑前段时间炸过一次,加上从前战乱期山下的住户其实都是住在山里的,那老道观的旧址就是山中公厕,那茅坑底下...其实隐患极大,早该填埋了的,出这事也不奇怪,难道你怀疑这小丫头是始作俑者?”
看着这么弱的小丫头,可不像是能干这种事的狠人。
封庭想起自己忍着恶臭查看了道观的仓库,发现仪器里面的数据显示里面有残留的一点点硫化物元素,一时心情复杂,但也没说什么。
星际时代了,点燃烟花后再跑开这种古早的事早就没有了,现代烟花都是可以远程遥控释放的,哪怕是乡下小女孩逢年过节的烟花也如此。
本来他是怀疑的,所以特地试探了,但看到阿刁的反应后,他又打消了。
小丫头已经很可怜了,还心怀善良,他不好用恶意再去揣测她。
因为是个小案子,证据确凿,立案定案再审判容易的很,一小时就搞定了,胡喜这些人被判处了三年以下的刑期,虽然不多,但对于这些人而言也是绝对的噩耗了,他们还在要求上诉,也在联系赌坊跟蒋春帮他们脱离危险。
当庭的时候胡喜他们抗议了,说这个判定不合法,他们只是吓吓她,而且...他们也不是不懂法。
“她都18岁了,凭什么判我们这么多年?!”
本朝律法对于未成年的定义在18岁,他们一早就知道她满18的——蒋春后来花钱调查过。
庭长看了他一眼,“看来不是法盲,那就是知法犯法了,可惜你不知道她虚岁是18,但周岁不满,身份系统里面算的是她的周岁,她现在算起来只是17岁,还差半个月才满18。”
干!!这都行?!
胡喜忽然明白过来所谓的调查肯定不是深入官方系统的调查,而是在那个破村子里周边问询过。
MD,他们被蒋春那小子坑死了。
监牢里,胡喜在官府允许之下联系外界寻求上诉的机会,但他们失望了。
电话一直打不通。
“该死,该死!”
胡喜终于意识到做人不能太嚣张,不然会被教做人。
他打死也不信那茅坑的爆炸是意外。
当时他拿开木板后就闻到了下面口子压制的恶臭,但恶心之下的惊鸿一瞥也看见下面并无即将爆炸的景象。
它爆炸,一定是下面有所变故。
zha药?
可他的猜想并不为官差采纳,记录官只囫囵写上就管自己捂着鼻子走了。
气死人!
官差们看出胡喜等人背后有人,原本想借着他们现在“脆弱”的时候让他们交代背后之人,结果这些人竟最后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封庭目光幽深,淡淡道:“后面的人应该花钱安置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不敢反口。”
坐三年而已,这些人最后还是接受了,因为他们的家人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钱财。
虽然对于幕后之人来说是出血了,也糟心了,但对于受害者跟官差们来说,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完全公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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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刁压根就没想过这点小事能把蒋春怎么样,所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不可能在官府一直住着,很快就办完手续离开了,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官府的悬浮车回来了,车门一开就拉出了一列担架。
有人受伤了?
但白布盖着脑袋,好像是尸体。
阿刁心生忌惮,退开几步的时候瞥过,正好瞧见白布下面的一只手啪嗒一下掉下来。
血淋淋的,鲜血还哒哒哒淌着,而且还有多条狰狞的伤口。
她吓了一跳,惊恐之下贴到了墙面上。
尸体很快送进去了,但阿刁暗暗想:这也是因为灵气复苏被杀人夺宝的人吗?
这也太凶残了,这些权贵富户太丧心病狂了。
不行,当前她一定不能暴露马桶的事。
阿刁匆匆离开,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具是送进仵作部尸检后,拉开白布,仵作只看到尸体的胸腔跟腹部都被掏空了。
是的,内脏都没了,骨骼上面还有咬痕。
仵作有些吃惊,一番检查测验后,他抬头看向官差队伍的封庭。
“脑浆都被吸空了。”
“凶手不是人。”
封庭虽然早有猜测,但被确认后,还是苦笑了,“这下麻烦了,好像跟初代不同,这次灵气复苏带来的好像不只有灵气。”
“世界会变得很危险。”
仵作深以为然,他们身处官府,知道的案件更多一些,就这一俩天,他们看到的尸体就不下于两位数。
这只是一个小县城而已。
“事发在哪?”
“胡同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