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她自己的月例全用来买布给子女做衣裳了。
“娘,这银子是九哥儿的,我不能要。我自己有!”将程姨娘劝住,从身上摸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了江妈。好在程姨娘对女儿的财大气粗早已习以为常。这些日子后院的吃穿用度,幕晨雪没少拿私房钱贴补。一开始程姨娘还会过问个几句,每每都让幕晨雪解释了过去。所以日子久了,渐渐的也就不再问了。
“五小姐可有中意的花样儿,老奴也好有个依凭,免得五小姐不喜,白花银钱!”江妈想着五小姐一向很有主意,怕自己选的小姐不喜欢。
“颜色不要太艳丽,款式不要太华丽,无需厚重高贵,清淡雅致些的就好!”如果要幕晨雪去选,只怕会以新奇为主。
衣裳首饰之事就算定了下来,幕晨雪见娘亲一心想着送她去坐席,只得将不愿的心思掩下,江妈出门前拿了一封信,让她转交给佟江。她想见一见风大哥,打听一下庆王府的事,好做到心中有数。毕竟男人们常在外走动,而此人又处处透着神秘。
宵禁的更邦之声方歇,幕晨雪就听到窗外传来人声,“是风大哥吗?请进!”吃过晚饭,幕晨雪就打发芳华去伺候程姨娘了,所以这会儿屋里只有她一人。
来人正是南宫书墨,“瞧雪妹面色灵动,喜气逼人,可是好事将近?”两人见面,南宫书墨总喜欢开个小玩笑,这样倒也少了几分久见一次的尴尬。
幕晨雪递过茶杯,苦笑了一下,“风大哥年纪轻轻就有老花了,你看我印堂泛黑,分明就是大难临头之相,哪里来的喜事!”
“雪妹可是遇到什么难为之事,你我即是兄妹,旦说无妨!”南宫书墨被这话吓了一跳,以为幕晨雪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这次还真的要有劳风大哥了。家父要我参加庆王府的荷花宴,我推拒不掉。那庆王府于他人许是富贵显赫之府第,于我如狼窝虎穴,只怕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危险之所。所以既然躲不掉,总要做到知己知彼,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风大哥常在外走动,想来是去过那庆王府的,虽说男子不得入内院,可小妹还是希望风大哥能将王府的事告知一二,让我能有所准备!”
南宫书墨自己都不想去参加这荷花宴,往年也未见庆王妃请过各府的庶子庶女,所以根本没想过,幕晨雪竟然也在受邀之列,不免为她担心。
“雪妹所言不错,只怕世人眼中尊荣显赫的庆王府,不过也只是表面儿光鲜罢了。不过雪妹倒也无需担心,你即为客,庆王妃就算是一品诰命加身,为了颜面礼数,也不会难为于你。不过那里毕竟是王府,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的!”南宫书墨挑些能说的,都一一解释告知。
“多谢风大哥!有了这些,想来只要再多上几分忍让,平安过关倒也不难!”
“若是让那庆王妃知道雪妹视其府第如豺狼虎穴之所在,不知会有何感想?”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子,与世俗之人完全不同。
“她怎么想都不重要,我只想过舒心的日子。倒是因着这些小事,累风大哥特意前来,小妹这里多谢鼎力相助!”幕晨雪起身行谢礼。
南宫书墨哪会受她的礼,忙出手相扶,“你我即是朋友,又是兄妹,万不可如此!”无意间双手相握,一时间两人都停了动作,相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