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铭什么事,可屋里只剩他一个男人,感觉上很是别扭,只得寻了借口回了外院。
方氏看着一脸落没的儿子,心里也在滴血。可她被休离府,回不得娘家,只能厚着脸皮懒在幕府。好在大夫人看在其父的面子上,并没有将其赶出府。可这呆了也足有一年多的时间,大夫人也越来越没有耐心。而大老爷更是冷漠了很多,以前出府,多少还会叫上曹扬铭。可自打入秋以后,就连一家人去庙里进香都没有叫他们同往。只怕这幕府她也要呆不下去了。
每思及此,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可她一介被休弃的女流之辈,没有了夫家,娘家人又不愿收留她,甚至手里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她不懒在这里,还能去哪儿。离了幕府,儿子的前程也就没了,而且没有银子,只怕用不上几年,母子俩就会被活活饿死。
方氏受着传统教育束缚,总认为只有嫁得好,才会有依靠。而儿子的前程也只能靠着别人的施舍,从没想过要自己想办法去拼搏,去争取。这就是古代的女人,受着三纲五常的束缚,受着封建礼教的制约。
而幕晨雪之所以事事自立,不愿靠任何人,也是因着她前世的经历,一个身有残疾的孤儿,如果不够独立,又怎么可能活到二十多岁,还考上了大学。若说郡王爷南宫勋和二少爷南宫书墨会被幕晨雪吸引,不如说是因为幕晨雪与众不同的性格征服了他们。
如果这个时代的女性都受过和幕晨雪一样的同等教育,只怕幕晨雪的总总也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毕竟这样的女性在现世社会多如繁星,根本不足为奇。
祭祀过神明、祖先,离午饭还有些时间,大老爷带着男丁去了外院,下棋品茶聊天。几位姨娘自然要留在上房陪着大夫人玩叶子戏。而小姐们则去了二姐儿幕兰芳的屋子,去看她绣的嫁衣。
二姐儿六岁起就跟着许氏学习刺绣,十岁时又去上了闺学,所以绣活儿倒是几个姐妹中最好的。幕晨雪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嫁衣,大红的锦缎上用金线和五彩绣线,绣着一支展翅欲飞的彩凤。
“二姐,你这绣的真好看!”这声夸赞幕晨雪可是出自真心,至少在她看来,二姐儿的绣功都快赶上绣铺里的绣娘了。
“五妹妹是初学,等过个几年,功夫自不在我之下!”二姐儿只当幕晨雪是客气,所以回答的也比较疏离。
幕晨雪倒不在意,可三姐儿却“呲!”了一声,一脸的不屑,“二姐姐这是没看见,五妹妹的绣活儿哪里能和你的比,母亲前些日子还说五妹妹的绣活差强人意,得勤加练习呢!”这三姐儿不打击幕晨雪,只怕连话都不会说。
二姐儿一脸的尴尬,两个都是她的妹妹,又都是庶出,若是以前马姨娘在父亲面前很吃得开,她倒可以偏向三姐儿一些。可自打入了冬以后,父亲三不五时的就去后院。而却一次都没去马姨娘的屋子,这风向变来变去的,反倒让她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