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幕晨雪姐弟策划了一场惊喜,带着娘亲程氏偷溜出府,去城外庵堂看望外婆。
程姨娘双眼含泪,哽咽无语不敢去敲门。这会儿虽出了太阳,可北风刮过,寒意正浓,怕娘亲哭伤了身受了风,幕晨雪只得示意佟江去敲门。好在佟江事先来打听过,老夫人自打进了庵堂后,从未离开过。敲了数声,门内很快传来应门声。
“谁啊!”声音听上去带着一丝的沧桑感,但年纪不大。
“银环,是我!”江妈扶着程姨娘走到门前,出声答道。门内停了一瞬,这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是江妈啊!我还倒是谁呢!”开门的人年纪差不多四十岁上下,一身的灰布海青,僧帽中看的出还盘着头发,显然是带发修行。等看清江妈身边还有个人时,不由得一愣,“这是?”
“银环,这是二小姐啊,你不记得了!”银环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当初老夫人带发出家时,是要还了银环的身契,可这银环竟然自己盘了头发,硬是跟着老夫人一起来了庵堂。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忠仆。
“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老夫人,是二小姐来看您了!”银环激动的不知要做些什么才好,转身大叫着朝庵堂内跑去。
“是霞儿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内响了起来,刚跑进去的银环,搀着一位消瘦的老尼从庵内走出。
“娘!”程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几步冲到老尼身前跪了下来,抱着老尼的腿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离开娘亲的时候,娘亲看上去可比现在年轻的多,气色也好的多。这才十几年的光景,娘亲竟然苍老成了这样。
幕晨雪拉着弟弟站在门边,也在偷偷的拭泪。同在一座城内,相距不过几十里地,却整整十多年未曾相见。这就是身为妾氏,身为庶女的悲哀。
江妈也跟着跪在地上哭,还是老夫人最先缓了过来,许是十多年念经理佛的原因,心中少了一丝凡人的七情六欲。将脸上的泪抹去,这才将女儿扶了起来。
“霞儿如今也当娘了,怎的还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朝女儿的身后看了一眼,“这是五姐儿和九哥儿吧?”经娘亲提醒,程姨娘这才想起来儿女们还在看着呢,忙将脸上的泪抹了去,朝身后一招手。
“五姐儿、九哥儿快来给外婆请安!”幕晨雪拉着幕辰峰几步上前,跪在了地上,给外婆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这地上凉!”老夫人见了外孙,很是欢喜,伸着双手将幕晨雪姐弟扶了起来,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
“外婆,娘,咱们进屋去说话吧!”刚才下跪的时候,幕晨雪就感觉到这地上还是太凉了,外婆穿的不多,娘亲又是哭又是跪的,只怕这会儿两人的身子都已凉透了。
“对,对,咱们进屋说话!”老夫人朝着女儿一点头,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外孙先走了进去。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