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隐雾的提醒,南宫勋也想到了一个人,只是这人是他的亲人,是他最不愿去怀疑的人。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所以思虑再三,命人装上些二弟最喜欢的点心和新茶,去了雪梅居。
“这些日子兄长天天跟在父亲身边忙着,今日难得有空也不说歇歇,竟然还记着我喜欢这乌龙茶,特意送过来,我这般无用之人,倒还要累得兄长牵挂!”南宫书墨将礼包接过,脸上一片欢喜,可心里却是一紧。
兄长看上去和平日里并无什么不同,可他却感觉到了一丝压抑,就算南宫勋什么都没说,他还是猜出了几分。
“二弟,当年之事,是母亲想法过于偏激。好在没酿成无可挽回的大错。如今过去了这么些年,你可还怪她?”那件事后,他们兄弟俩都有意不再提起此事,特别是南宫勋。
而如今,兄长竟然会旧事重提,南宫书墨心里倒是轻松了一分。有些事与其压在心中,不如说开了更好。
“当年之事,就算我已放下,可终究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兄长又何必强人所难!”如果只是当初之事,为了兄长他也不是不能放下。可娘亲死的蹊跷,他又身中暗器险些丧命。而且这么多年,庆王妃从未放手过,明里暗里的追杀,又不知有过多少。让他就这般放下,他真的做不到。
“嗨!”南宫勋叹了口气,母亲的脾气他又怎会不知,就算他刻意不去追查不去在意,可仍能看出些蛛丝马迹。只是他不愿失去这个弟弟,更不愿弟弟去伤害自己的母亲。
“这些事不提也罢,免得伤了你我之间的情份。如今二弟也已过及冠之年,父亲前些日子还在提起要给二弟择亲,不知二弟可有中意之人,为兄也好在父亲面前帮二弟美言几句?”南宫书墨端着茶杯,看了一眼兄长。只怕这才是兄长今日此来的目的。
上元节那夜的事,幕晨雪已经捡些能说的,通过宝如透话给他,所以对于兄长对自己的怀疑,他也早已有所准备。
“只怕我这身子,是难全孝道称了父亲的心意。倒是兄长,身为郡王爷,将来是要继承王府的。郡王妃芳华早逝,灵儿年纪又小,兄长就算与大嫂伉俪情深,可也要为灵儿多做打算。早娶继室为王妃分忧!”灵儿是南宫勋的嫡长女,是当初的郡王妃留下的遗腹子。提到女儿南宫勋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二弟若是有心仪之人,为兄愿意亲自上门去为二弟求娶,二弟妹早些进门,也能多一个人照顾二弟的身子,不然你这院子连个丫鬟奴婢的都没有一个,指着风五他们几个大男人,自是比不得女人事事周全细心!”他自己的事,南宫勋不愿提,所以围着弟弟又将话题绕了回去。他今日就是想来和弟弟摊牌的,可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又有些后悔了。怕真听了什么自己不想听的,伤了兄弟的情份。
“姻缘天定,强求不得。我只顺着本心做事,兄长事忙,我这些小事又怎好劳兄长再为我多操心!”这句话幕晨雪也说过,南宫勋眼神中难掩惊惧和失望。他已猜出几分,只是没从二弟口中得到证实,所以拼命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要去多想。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