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晨雪一行人,从进山寻人,到找到城阳王南宫书墨,前后不过十天的时间。程老将军带着众将士于军营十里外迎接城阳王回营。眼见军营在即,幕晨雪却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幸而南宫书墨眼急手快,跳马将妻子接进了怀中。
宝如忍了一路,如今见王妃晕倒在了王爷的怀中,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着扑倒在了地上,将王妃这一路来的艰辛,这一路来的苦痛一一道了出来。
每道一句,那和着血泪的痛苦,就像是一个个画面一样历历在目,扎得南宫书墨心如刀绞般的难受。这一刻的南宫书墨看不见周围的将士,也听不到宝如的痛哭,眼里心里都只有躺在他怀中已经不醒人世的妻子。
当初的承诺,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他承诺过会给妻子幸福,可到头来却是自己伤她最深。他承诺过带她看尽世间风景,可到头来却是让她饱经风霜,刚刚产子就为寻他而孤身犯险。
他就是个十足的混蛋,南宫书墨自责不已。周围所有的将士都在为这个坚强的女人而震惊,甚至眼看着王妃晕倒,都不知所措起来。还是程老将军最先反应了过来。
“快去请大夫去中军大帐!”程老将军朝身边的传令兵喊了一句,这才走到城阳王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王爷的肩,“王爷,还是先扶王妃进大账,请大夫为王妃医治吧!”
“好!”南宫书墨这才从自悔中清醒过来,也不再骑马,而是抱着妻子,一步步的朝中军大账走去。所有的将士都紧闭着嘴,静静的跟在后面。在他们心中,战场是属于男人的,女人只配在家里生娃绣花。
而城阳王妃为城阳王所做的这些,就算是连他们这些男人,都未必能做得到。所以这些人心甘情愿的跟在城阳王的后面,为的不过是给城阳王妃祈福,希望这个坚强的女人能够化险为夷,好好的活下来。
大夫很快就赶来了大帐,可把过脉后,却只给出了四个字“油尽灯枯”。
南宫书墨抓着大夫的手,差点儿将大夫的一只手生生给捏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爷,小人不过是随军的一名大夫,医术有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大夫哪不敢再说一遍,就算他有通天的医术,也不敢再为城阳王妃看诊。刚才他已把过脉,城阳王妃分明已耗尽了气力,又因失血过多,能撑到此时,已属奇迹。别说是救,就是开药,他都不敢。以城阳王妃现在的身子,只怕一碗汤药下去,人就跟着去了。
“不,不可能。王妃您醒醒。您身上的药呢,这些大夫治不好您,您自己一定有办法的!”宝如不顾一切的扑在王妃的身上,上下翻找起来,王妃身上应该还有一颗保命的丹药。她每日跟在王妃身边,王妃吃了几颗药,还剩几颗药,她都是数着的。
翻了半天,总算在王妃的衣襟里翻出一只小瓷瓶,可打开一倒,瓶子竟然是空的。
“怎么会没有,药呢,王妃的药哪里去了?”看着宝如像发了疯一样的大叫着。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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