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你认定我背着你偷人,我说什么还有用。”沈茵茵看着季子罄,一时气急。她知道自己这样只能火上浇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就是气不过。
“现在没话说了吧,不要脸。”季子罄狠狠踢了沈茵茵一脚。沈茵茵哪里受到了一个发怒中男人的怒气,脚都觉得麻了洽。
沈茵茵被这一脚彻底惹怒了。她怎么了,自己都觉得穆容凌莫名其妙。
“你看看你自己,车上还下来一个女的,外面的女的都不知道几个。你在说我之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嘴脸。从小一起长大,我沈茵茵什么样人你自己扪心自问。”
“现在说你的事,你扯我头上干什么。”季子罄被说到短处,脸上挂不住,更是用怒气来掩饰自己的无理。
“每个月还要给你父亲支付高昂的医药费,没有我们家,你拿什么去交。厉害你走呀!钤”
说道父亲就是踩了沈茵茵的小辫,沈茵茵也是急性子,忍了这么久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得更糟,现在才明白,是她太傻了,和季子罄这种人说什么道理。
“你混蛋!”沈茵茵拿起身边的东西砸下季子罄
季子罄钳住沈茵茵脖子,眼睛通红,“让你背叛我,让你背叛我。”
沈茵茵拼命扒开季子罄的双手,奈何男女力气悬殊。沈茵茵感觉空气慢慢稀薄,挣扎力气越来越小。
“儿子,你开门,儿子。”季子罄的母亲在门外用力敲着门,听见里面打闹声音,她真害怕出什么事。
季子罄拉回意识,松开沈茵茵。沈茵茵拼命呼吸,整个人滩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眼泪如开了闸的水汹涌留下。
季子罄恶狠狠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季子罄的母亲看着室内一片狼藉,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沈茵茵身体蜷曲,像个小孩在母体里,双手抱着双肩,一动不动,不断外流的眼泪证明这个人还有生气。她就这样躺在那,周遭的一切与她无关。
午夜十二点,即一天的结束,也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她孑然一身,只带走自己的衣物和办公文件毅然决然离开这冰冷的地方。
沈茵茵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毫无留恋的离开了。一眼都未曾回头望,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至于父亲医药费,她会另想办法,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抬头仰望星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今天繁星满天,圆圆的月亮像个大圆盘。父亲说,只要是有很多星星的夜晚,第二天一定会是晴天。
小时候,家里买不起什么玩具,沈茵茵最喜欢搬个小板凳数天上的星星,却总是在数了一半时候就会出错。父亲说,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是母亲在对她微笑。
沈茵茵沿着路灯向前走,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却不容置疑。这是告别,也是新的开始。以后,就等以后再说吧。日子总会过下去的。
“茵茵,你怎么了!”沈茵茵一般不会在半夜打电话给乔简,一定是出现了很严重的事情。
“茵茵,你在哪,你没事吧?”乔简没有听见沈茵茵的回答,更惊慌了。
“我…”乔简是目前为止第一个安慰沈茵茵的人,沈茵茵终于卸下自己的倔强,泣不成声。
“茵茵,怎么了。”他们两都是不常哭的人,沈茵茵现在还哭得这么伤心,乔简掀开被子,赶忙去穿好衣服。“你在哪,我去找你!”
顾泽听见动静也醒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
“茵茵哭得特别伤心,应该是出什么大事了,电话里她也没说。”
“你等我一下,我陪你过去。”顾泽迅速起身。
这半夜三更的,自己一个人出去也不方便,便和顾泽两个人一起去找沈茵茵了。
夜晚的车辆渐少,只有一路的灯静默着,与这漫漫长夜为伴。
乔简看见沈茵茵的时候,她坐在一个公交站的椅子上,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身上伤痕累累,柔弱得让人心疼。乔简冲过去抱住沈茵茵,才感觉到她一直在颤抖的身躯。
“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乔简轻轻拍着沈茵茵的背,安抚着她。
直到沈茵茵情绪稳定后,乔简带她上车,回了别墅。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沈茵茵闭上眼睛不说话,乔简无声陪伴,也未说话。
床边的灯透着一丝暖意。
顾泽一路护送她们回家,知道沈茵茵一定出现什么大事了,不打搅二人。
许久,沈茵茵轻启喉咙,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沙哑撕裂。
“谢谢你!”
“傻瓜。”乔简抱住沈茵茵,“我们两还用说这样的话吗?你忘了在美国时候,是你照顾我,不然我怎么可能能生下包包。”
“我和季子罄可能要走到尽头了。”
“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一声姐妹大过天,就算世界凶险狡诈,我们也要牵手一起闯。
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不问缘由,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只负责相信你,给你支持。
“睡吧,好好睡一觉。”
沈茵茵折腾一天确实也累了,渐渐睡了过去。
乔简轻声起床,拿来药箱,处理沈茵茵受伤的地方。
沈茵茵睡得并不踏实,眉头紧锁。
处理好伤口后,乔简才躺下。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的伸手就可触碰。
沈茵茵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那套凌乱的衣服,但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心里满满的暖意。
“你醒了,来喝点粥吧。是我熬的你最爱的皮蛋瘦肉粥。”
美国人不吃皮蛋,认为皮蛋是个可怕的东西。当初她们一去美国时候,吃不惯美国的食物,加上资金有限,经常自己熬粥喝。沈茵茵总是嚷嚷着想喝皮蛋瘦肉粥,却很难在美国超市找到皮蛋这种东西。后来还是在一家华人超市看到皮蛋,把沈茵茵高兴坏了。
沈茵茵喝着温度正好的粥,眼泪止不住掉进粥里。
“别吃了!”乔简在沈茵茵喝完第三碗粥之后担心她肚子会炸掉。
沈茵茵机械般的停下手中的勺子。
乔简帮沈茵茵请了假,自己也在家里陪沈茵茵。
“茵茵,你先洗个澡,这套衣服给你。”
沈茵茵安静泡着澡,温热的水暖暖包裹着她。乔简进去时候,沈茵茵在澡缸里要睡着了。
沈茵茵穿上乔简准备的衣服,回了一个微笑,他想让乔简不担心,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沈茵茵可以满不在乎从季家走出,但心里的悲伤却是逆流成河。
沈茵茵将事情原委大概和乔简说了。乔简听完也是一头雾水,手足无措。
“茵茵,你先住在新房子里。刚好房子也装修好了。别的事情等想清楚了再说。”
沈茵茵也明白乔简和顾泽事情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她住在这里也不太合适。
乔简和沈茵茵来到新房子。沈茵茵情绪也稳定多了。乔简也不便多说什么,还是让她先自己想想清楚。
“事情怎么样了。”顾泽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事情还比较复杂,一时不好说清楚。等我回去和你说。”
“好!”
“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乔简陪了一天沈茵茵,晚上也和她一起睡觉。等沈茵茵睡着后,轻声走到客厅和顾泽打电话。
“你能不能查一下穆容凌。”
“穆容凌。”顾泽停滞了一下。穆容凌现在是穆家掌势者,也是经历了一场战斗才重夺家主之位。穆家在黑道的地位不容置疑,在穆容凌带领下,逐渐洗白。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明天把资料给你。”
乔简看完顾泽查到的仅有不多的穆容凌资料,仍是把她震惊得里焦外嫩。
这种人,和她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乔家原先不打算把沈茵茵事情告诉顾泽,现在觉得还是和顾泽说会比较好一些。
顾泽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认为当务之急是把沈茵茵的父亲转移到可靠的医院。这个他可以帮上忙。乔简也认为顾泽说的有理。且是好友紧急事情,也就不和顾泽客气,她询问了沈茵茵的意见之后,便让顾泽把沈茵茵父亲接到最好的私人医院。却未料到,到医院时候已经没有人了。沈茵茵听完之后,慌乱的赶忙给季子罄打电话,季子罄电话打不通。
沈茵茵到家里去找季子罄,却碰见季母慌慌张张要出门,季母恶狠狠的看着她,“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来我们家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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