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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出了林子,一边还说着话。
“大哥,小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哦,我叫刘备。”
“大哥好名字啊。”
“一般一般,诶,关老弟,话说你逃亡这几年,就一直这样偷枣卖枣啊。”
“不瞒大哥说,度日艰辛啊,但又没有别的行当干,所以偷枣卖枣已有五六年了,一开始偷枣还惹出不少麻烦,到后来,为了少惹麻烦,我便总是穿一身绿,一旦见有人来了,我就往那枣树上一躲,一身绿衣,一张枣红脸,藏在枣树上谁也别想看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枣呢,这样偷起来就方便多了。”
“我靠,你这偷枣都偷出心得来了,怪不得你老是穿一身绿衣,原来是为了方便偷枣啊。”
正当两人说话声中,已绕了几条街,由于不认识路,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最终总算来到这家店铺,张家猪肉铺。
肉铺里没人,两人直接进了后院。
刚进后院,只见一个豹头环眼、满脸大胡子的黑脸大汉,正操着一柄杀猪刀捅着一头垂死的母猪,猪血流了一地。
“张飞。”
秦川直言不讳的冲着这大汉喊了那么一句。
杀猪大汉只听有人唤自己名字,手中杀猪刀停了下来,抬起头,左右打量,注视到不远处徐徐走来两人。
“两位,不知找我何事?”
张飞正对着两人,放下手中杀猪刀,取来一白布,擦干手上猪血。
果然是他,秦川估摸着,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你这猪,瘟了,你居然还敢卖,今天就拿你见官,关羽,上去给我把这小子绑了。”
秦川二话不说,当即来个下马威,瞪了一眼张飞,一指关羽示意动手。
张飞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是谁,一来就说我的猪瘟了,话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走漏了风声。
关羽也是一愣,一开始还以为他两认识,一上来就叫名字,多亲切啊,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说动手就动手,画风变得太快,但见秦川一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样子,动手就动手吧,捋起袖子准备干。
张飞见架势不对,猛的退了一步,索性气势加注,蛮横道:“你两什么人,凭什么说我的猪瘟了,又无官府文书,凭什么拿我,不妨告诉你们,老子杀过的猪千千万万,我也不是好惹的。”
秦川见张飞蛮横,心中一笑,就你这点小把戏,还敢在我面前糊弄,看我不吓死你。
“我是谁,我姓刘,你说我是谁。”秦川狠狠的把话扔下。
这说话说一半,后半句还得靠猜,这张飞杀猪的脑子哪有这么好使,一时半会估计是想不了那么多,索性斗了斗胆。
“姓刘怎么了,天底下姓刘的多了去,这又有何关系。”
“何关系,你给我听好了,皇帝姓啥,我姓啥,按辈分,他还得叫我一句刘皇叔,你说这里有什么关系。”
秦川只觉张飞是个猪脑子,之前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居然不能领会,所幸挑明了说,看你还有几个胆子横,须知强权之下出霸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不仅张飞吓一跳,关羽也是一惊,没想到,苦了半辈子,偷了好几年枣,这节骨眼终于跟对人了,皇亲国戚啊,有这张王牌在手,以后还逃什么亡啊,还偷什么枣啊,果断砸场子收保护费。
“你不要唬我,凭你空口白牙,怎能当真。”
张飞虽有些不置信,但态度上已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变得异常温和。
“简单,你和我去一趟官府,自有分晓。”
秦川一笑,轻描淡写的把这句话抛在张飞面前,张飞瞬间软了,要知道先不说这小子是不是真的皇亲国戚,且张飞卖瘟猪这是一闹到官府,官府一查,纸保不住火,估计是有去无回,要是真的是皇亲国戚,那就更惨了。
“还望这位兄弟,高抬贵手。”
张飞瞬间服下软来,佝偻着身子,抱拳深鞠,讨好秦川。
“叫什么兄弟,叫大哥。”秦川凌厉道。
“大哥,大哥。”张飞见秦川一脸严肃,以为对方不买账,惊慌失措,连连改口,溜须拍马应承道。
秦川只见张飞服软,这个节骨眼时机已经成熟了。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第一:捉你见官,第二:哥带你,砸场子,收保护费,吃酒喝肉,以后我们兄弟相称。”
只话还未落音,张飞这脑袋瓜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好。”
秦川当即拍板,喜出望外道:“既然如此,今天我们三就在你家桃园三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