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族长穹。”
“神族代代相传,每一任族长都是由上一任族长亲自授命,一直相安无事,可偏偏有一任族长生前并未明确指认谁是继承人,因此族内为族长继承一事,大动干戈,门众相继内讧,厮杀,至此神族四分五裂,而存活下来的门众,历经厮杀,深觉不易,就干脆脱离神族,自立门户,从此由一族演化成多族,多族开枝散叶,神族就此没落,已至不复存在。”
“如此说来,你是神族的后裔,怪不得能看懂这碑上的天撰。”秦月听后,说。
“我们也只能算凤毛麟角,那都是老老祖宗的事了,也是从我爷爷口中得知这些。”琥珀回复。
“那祭祀呢?”秦月接问。
“祭祀,就是你眼前看到的。”琥珀离开石碑,走向大火炉。
秦月跟随,只觉越靠近大火炉,身体灼热感倍增,也不知用这火炉祭祀,是祭什么东西。
“这到底祭得什么,感觉再向前,我们都要烧焦了。”秦月停下脚步,琥珀也不敢再靠前。
琥珀打量炉鼎,只觉不可思议。
“想必这祭得不是寻常物件,你看,这里的格局,好像是把一座山挖空一般,四条铁链高耸凛立,锁住的位置正好是东南西北四个角,炉鼎下是圆盘,正好切合天方地圆之说。”琥珀指着火炉对应之物。
“这哪里是好像,根本就是把一座山挖空祭祀,真不可想象。”秦月寻思,插话。
“我们爬上铁链,去炉鼎上看看,到底是何物。”琥珀突发奇想。
“这炉中之火常年不灭,显然不是凡火,我们上去还不熔化。”秦月担忧。
琥珀胆量不知为何大了起来,几个飞窜,率先爬上铁链,踩着铁链靠近火炉。
“这是不要命吗?”秦月焦急,担心琥珀,随即跟上。
两人缓缓踩在铁链上,越靠近一股强大的热浪袭来,满身是汗,超出身体极限,再强行靠近,怕是身体里的水分会蒸发而死。
琥珀突然停下来,貌似看见什么。
一根棍子,立于火炉顶端。
乌黑发亮。
“擎天。”琥珀念道。
“你说什么,琥珀?”秦月未听见,问。
“我明白了,为何会有这么大阵势,它祭得是伏羲氏神农当年铸造的两大神兵之一擎天。”琥珀激动说。
“什么,神兵?”
“对,神族两把至高无上的兵器,一把寒生剑,一根擎天棍,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亦能再逢生,亦名:寒生;撑天万丈、破地千尺;上主阳神,下镇阴魂,亦名:擎天。”
秦月如此听来,内心也颇为激动。
“秦月,你可有兵器?”琥珀问道。
“兵器,没有。”秦月摇头。
“那好,你现在赶紧冲上去,到火炉顶上拔出擎天,正好得一件趁手兵器。”琥珀当即说。
秦月只见眼前大火凛然,这般跑上去,别说拿兵器,瞬间就变成烤卤猪,就算是神兵,以牺牲生命为代价,不要也罢。
“此般盲目冲上去,不是智举。”秦月委婉。
“神农两把神兵,寒生至阴,擎天至阳,女主阴,男主阳,此物至刚至烈,需大好男儿去取,我这有百年蛇胆所制成一枚御体丸,吃下它,可让你极其耐寒耐热,以便有半刻钟的时间去拿,机会只有一次。”琥珀比秦月还激动,递上药丸。
琥珀如此渴望的眼神,秦月好生尴尬,如若不去,此般推诿也是不妥,看来只有硬着头皮,咬牙上,接过药丸,吞下,起身飞纵越过琥珀,逆行运作真气,透于脚底,纵横于铁链之上。
吃过御体丸,灼热感消失不少。
两脚尖一点,跃空而起,落在火炉之上,炉中喷出一道火焰,秦月急忙闪躲,衣裤烧的七零八落,火炉已近在咫尺,呆久了就算吃了御体丸,炎热焦体依旧难受。
火光四射,秦月勉强视见炉口的铁棍,不管了,既然放手一搏,拼了命也要拿到手。
秦月甩身冲上去,只觉喉结都快烤熟,单手猛抓铁棍,棍上温度竟不可想象,手面直接被烫去皮肉,鲜血直流,秦月仰身暴喝,双眼狰狞,管不了这么多了,另一只手索性抓上铁棍,使出浑身解数,釜底抽薪之势。
擎天开始缓缓从火炉中移动。
噹的一声,擎天抽出火炉,一股强大的热浪震慑而来,震退秦月,从高炉之上重重摔在地面,擎天落在秦月之旁。
琥珀连连闪躲才避开热浪,跳下铁链落在地上,近身秦月。
秦月两手与身体各处都被灼裂开,清晰可见肉骨,琥珀望着乌黑发亮的擎天,再看看秦月,心中自是内疚,要知如为取得擎天害了秦月性命,这也是万万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