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让我去西境,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
最终,万般无奈的苏易还是只能同意,毕竟,这可事关镇西王府的未来处境,容不得半点犹豫。
区区图纸而已,给就给了,何况若是无法出京,对于他来说本就毫无用处。
“嘿嘿,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废话,来之前你们不就已经猜到答案了,何必多此一问。”
“果然聪明,不过我哥他们的条件说完了,还有我的条件没说呢。”突然,北辰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看到这,苏易顿感不妙,不自觉地就往后扯了半步,目露惊恐道:“你…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这不,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心。”
说话间,北辰月一边眨巴眨巴眼,一边朝他步步紧逼,不怀好意的神情昭然若揭。
……
夜晚,回到营帐的苏易不断地发出嘶嘶声,腰间和背上满是一块块淤青,虽然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可疼痛一时半会无法消除。
“那小子,简直是岂有此理!”罗良一边用热水敷着淤青的地方,一边愤愤骂道:“少主,为何不让我教训教训他!”
“之前在我这受了气,人家报复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必计较。况且咱们还有求于人家,不可再得罪。”
苏易也很是憋屈,还好只是让他受了些皮肉之苦,起码还能承受。
只是没想到那家伙别的方式惩罚不行,偏偏钟情于用手掐,着实令人费解。
“不过如此一来,或许真有机会可以去西境了,这份苦吃的倒也不亏。”
北辰月告诉他,只要自己交出地形和敌军部署图,他们三大王府就可以联合向陛下施压让自己一同前往。
至于理由,那便是苏易对西境各地的布防地区了解颇深。
镇西王府在西境驻扎上百年,许多重要布防区域都已极度稳固,即便是安国占据之后也不可能完全取而代之,短短数年更无可能颠覆,这便是他如今唯一的底牌。
就算是陛下不惜代价,恐怕三大王府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只是去瓜分西境,谁也不想自己的兵马损失惨重。
所以,从一开始苏易就笃定了北辰启他们定会来找自己,本想借机提出条件,没想到自己还未动身,他们反倒是迫不及待了。
看来,自己这段时日安逸自得的做派的确让他们忌惮了,否则也不会如此,想必是不愿去赌自己仍有雄心壮志的可能性。
曾几何时,他何须如此费尽心思算计,只需跟在父兄身后无忧无虑。
然而,一场转折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自此,他身无所依,只剩一人漂泊在这暗流汹涌的陇都,成日里不是琢磨着如何才能独善其身,就是故作姿态打消他人怀疑。
满心苦楚无人可诉,彻夜失眠无人作陪,唯有回忆往日的点点快乐时光,方能一解心中积郁。
次日,备受期待的春猎如约而至,苏易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却了入林狩猎,但也还是得出席观摩。
此次狩猎参与者众多,足足有近百名之多。
每名参与者可携带两名随从协助,按照所狩猎物的难易程度进行积分。
兔、鼠之类积一分,鹿、羊之列积五分,狮虎豹则是二十分,鸟兽则是十分。
计时三日,谁累积的分数最多,谁就是此次春猎的胜者。
随着铜锣敲响,正午的暖阳高悬于头顶上方,狩猎之比正式开始。
看着众多青年才俊纷纷驰骋入山,苏易满心羡慕,若非是这具瘦弱不堪的身体,或许他也可与这些天骄争上一番。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无疑是北辰启临走之前看向他的诡异眼神,不由得心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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