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縻胜摇头,道:“你骗我?”
风雪中的人摇头道:“那么,用你的反向思维想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你的身上还有我的影响。”
縻胜摇头,表示不相信。
当然,现在的情况远超出了他能思考和应对的范围。
“比如,你的眼睛,一双随时不听自己使唤的眼睛,对于一个战斗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縻胜的眼睛似乎听懂了风雪中那人的话,竟然不由他控制地闭合了,要不是縻胜强行睁开,恐怕都不会睁开。
战斗,生死一瞬,失去眼睛,对于一个靠眼睛来辨别情况的战士来说,很危险,十分的危险。
縻胜开始后退,一步一步,消失在风雪中。
“我们赶快去救援朱兄弟他们吧。”
巨大的蝎子起身,准备向柳城南边走去。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清越之音,飞跃苍穹。
“我们,哪里也不去。”
巨大蝎子停在风雪中,缓慢扭头,道:“乐和,你真的怕死?”
乐和扶着先前咳嗽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小山丘上,望向风雪苍茫的柳城,那里高楼大厦林立。
“我们,等。”
蒋敬、燕顺扶着王矮虎、欧鹏过来。
风中算盘声响,蒋敬叹息,原来二一添作五是这个结局。
……
风雪街头,有人往前走。在他的身后,有藤条拉着一个人,那人手臂失去了一只,脚失去了一只,此时在风雪中留下雪痕,也留下了血痕,像一只没有沾满朱红的笔,在雪白纸上画出的一痕,留白甚多。
在男子的后面,跟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同样的黑披风遮着脸。
“我觉的吧,那个姓刘的不太可靠!”
“我觉的吧,你活着是个奇迹。”
“你…”
“我们活着,真是个奇迹啊。”
旁边的男子皱眉,因为,他看到了在他们前面的藤条开始萎缩,发黑,失去活力。
两人站定,看着迷茫的风雪,静等。
风骤疾,雪骤乱。
风是黑色的,雪也是黑色的。
那片黑色,如同在夜色中抽离,猛然间将二人包裹。
褚亨与安士荣急忙从那片黑色中逃离,然后,他们开始咳嗽,咳出了黑色的血。
而在那团黑雾散尽的时候,石秀不见了。
风如旧,雪如片,但是褚亨知道,真正的杀意在风中,因为,风里有毒。
他们已经中毒了!
褚亨伸手,将已经昏迷的安士荣用藤条包裹起来,自己却半跪在风雪中。
雪地上,以褚亨为中心,绿草、鲜花,藤条、蔓藤,延伸,绽放,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然后枯萎,开放,枯萎,生长……
春花、秋实、夏果、冬草,在寒冬雪夜,在褚亨身边,四季循环往复。
在街的另一边,朱武等人站在风雪中,热血已冷。
前方,袁朗坡着脚走了出来,指尖上,白色的光慢慢聚集。
“你等的人,来不了,石秀被我们擒了,史进,被我杀了。”
袁郎指尖的光慢慢扩大,人,已经跃在风雪的高空,光,像圣者的裁罚,降落!
风不知何时变成了龙卷风,就在袁郎的后方。
龙卷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千丈高!
风卷残雪,向着袁郎席卷而去。
袁郎回身,光,与雪墙撞击。人,被卷进了龙卷风。
朱武等人后退了几步,微微松了一口气。
柳城,擎天大厦顶楼会议,刘敏和蔡京看到了街头的变故,但没有色变。
縻胜回来了,他将所有的经过都说给了刘敏,也说给了蔡京。
“双尾蝎解宝,能力与绰号相同,倒是铁叫子乐和、催命判官李立,能力看似很鸡肋,但是辅助起来,还是蛮怕人的。”
刘敏笑着摇头。
蔡京道:“这边,应该是双头蛇解珍和黑旋风李逵了。”
“我出去帮忙。”
麋胜瓮声瓮气地说,王庆抬头,道:“你需要休息了。”
縻胜站定。
刘敏笑道:“你休息吧。”随后看着监视器,道:“事事哪有诸般巧,每到关头有人救!再说,对付縻胜的人选,也太过合适了。”
蔡京笑道:“这说明,你第一个假设,是对的。”
刘敏道:“朱武,不是打牌的人,而是一张牌,那么,那个人是谁,在哪里?”
蔡京笑道:“想要看到别人的底牌,你需要打出足够分量的牌。”
刘敏微微一笑,道:“有道理!”
风雪夜,天地茫茫,生死在谁手?
茫茫天地,如烘炉,何物不寒灰?
太行如砺,黄河如带,也只是尘埃。
不知今夜后,谁人能看。
——花开花落,春去春回。
Ps:说好补一章,就不食言,昨晚写了部分,中午继续,然后修改!
本章结尾,对前面的种种情节做回转。那么,乐和的不救,诸般的巧合,究竟何人为牌,何人在打牌?
刘敏和蔡京的第一个假设究竟为何?他们的应对又会是什么?又将引出那些梁山好汉?柳城战,进入第二篇章,是拼智,也是拼命!
结尾用元人刘因的元曲黄钟.人月圆《茫茫大块烘炉里》“茫茫大块烘炉里,何物不寒灰?古今多少,荒烟废垒,老树遗台。太行如砺,黄河如带,等是尘埃。无须更叹,花开花落,春去春回。”收尾。此曲站在天外之外,以广阔的视野来透视天地间的万事万物,痛感一切有生命的物体终将都归于寂灭,一切巨大的物象在宇宙中都显得极为渺小,从而感叹世上一切都是短暂一瞬,情调极为冷酷,很符合柳城中的人,只有最后两句添了一丝暖意,也被我改了,所以冷酷的结尾,如风雪天,如柳城战。
愿自己周末有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