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渐歇,柳城露出风雪中的样貌。
只是屋檐上,树枝上,积雪更重。
石秀走了过来,秋月提刀迎风而立。
陈达化成巨虎,虎目圆睁。
“我知道,这个样子我杀不了你们,但是他呢?”
石秀本来在走,可是转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穿着长袍,留着胡须的高大汉子。
“卢员外?”
“猜对了,可是没有奖!”
提着棒的卢俊义紧走两步,走到了陈达的前面,挥了出去。
棒出,如虎啸,甚至隐隐有雷鸣之音。
陈达一时被这样的气势震慑,竟往后退了退,但是秋月没有,提着刀,飞扑过去。
棍棒与魔刀在空中撞击,负伤在前的秋月被击打的倒飞而出,在雪地上滑行了数米才站住。
“可惜…”
棍棒再挥,陈达被卢俊义的威仪所慑,现在见对方一棒将秋月逼退,心中已经没有了底气,竟然站着不动。
滑行出去的秋月再次奔跑了几步,举着刀,架住了朝天落下的棍子。
风雪在她脚下惊起,人微微弯了弯,差点跪倒。
“你…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秋月微微喘息,第三棒已经挥了过来,秋月匆忙横刀,挡在了胸前。
棍棒袭击,秋月用力挡了一下,人只退了半步。
“你…”
在雪地上坐着的朱武陡然站了起来,道:“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退!”
秋月扭头,不解地看着朱武,朱武微微摇头,道:“打不过的,我们逃吧。”
陈达将朱武、天寿放虎背上,开始后退,秋月一步一步的后退,谨防卢俊义的袭击。
秋月退,卢俊义进,在一进一退之间,雪地上留下错乱的脚印。
“哈哈…朱武,我不会上你的当,虽然,你让我感觉我能杀了你们,但是我知道,你想杀我,可惜我还有好玩的事情要参与,拜拜了。”
卢俊义说完,转身向风雪中走去。
朱武站在风雪长街上,叹了口气,道:“欧鹏他们,可能很糟糕了。”
秋月也知道朱武刚才为何拦住自己了,在她接了对方三棒后,明显感觉对方后继乏力,完全可以应付,可是朱武让她退。
可惜,对方没有上当,朱武的计划落空了,那么对方好玩的事情,对梁山又会如何的致命呢?
风雪减小,世界清晰,但是,有更浓重的风雪笼罩在心头。
蒋敬在风雪中走出来,高瘦的身体随风摇摇晃晃,而那巨大的算盘斜斜地跨在身上。
风雪中,他不在是那个十字架,而是一个垮塌的稻草人。
他依旧在山丘上,而在不远处,他看到了燕顺。
风雪中,两个人相对而视。
“蒋兄弟,谁伤的你?”
蒋敬苦笑一声道:“不说也罢。”随后看到燕顺背后一片血红,苦笑道:“是那解珍所为?”
燕顺脸上露出惊讶地表情来,道:“解珍,也…也背叛了?”
蒋敬终于听出,他们二人不是同一人所伤,道:“你是谁所伤?”
“乐和。”
蒋敬微微退后了一步,道:“他也…”
燕顺沉声道:“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有什么可惜的,他日我若再见到他,必定将他…”
燕顺说的时候,他听到了风雪中清澈的清响声,如泉水出幽谷,如环佩碰撞音。
“乐和!”
燕顺吼了一声,向声音发出之处快速跑去,蒋敬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风雪中,燕顺看到了乐和的身影,身子却猛然停了下来。而对面,乐和敲击着铁片从风雪中出来。
乐和看到了燕顺,眼睛微微眯起。
燕顺看到了乐和,虎目怒睁。
后面,蒋敬也走了出来。
“蒋敬,快躲开他,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兄弟了。”
蒋敬停了下来,看着乐和,看着燕顺。
燕顺冷声道:“乐和,没有想到你伤我在前,现在回来挑拨离间。”
乐和摇头,苦笑道:“燕顺,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耿直的汉子,没有想到,你的心思很细腻啊,你伤我时说,我们一刀两段,现在还在这里,你是不是还有其他谋划,不对,应该说,他们是不是给了你新的任务,让你回来继续残杀梁山兄弟!”
燕顺被乐和的话气的啊呀呀地叫了一声,道:“乐和,你…”身子化成一只猫,猛然扑向乐和,乐和往后退了退,手中的铁片飞了出去。
两个铁片在空中撞击,不断发出声响,细雨击打着铜钵盂。
燕顺身体左右跳跃,在风雪中闪烁,可是声音无处不在,他没能靠近乐和,只能退了回来。
乐和的嘴角溢出了血,燕顺后背的鲜血已经染成血红一片。
风雪中,微微的喘息声在回荡。
“蒋兄弟,相信我,他是叛徒。”
燕顺紧紧盯着乐和,乐和也盯着燕顺,道:“我不是叛徒,他才是,他伤了我,又弄伤自己,演一出苦肉计就是要我们兄弟相残,他好向他的主子邀功。”
燕顺怒目,道:“你说谁是叛徒,谁是走狗。”
乐和冷声道:“谁是畜生,谁就是走狗!”
燕顺呲牙,再次向乐和跑去,急声道:“蒋兄弟,帮我!”
乐和再次扔出铁片,高声道:“蒋兄弟,我们一起擒了这畜生,免得伤了其他的兄弟。”
巨大的猫与铁片在风雪中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地面的积雪被惊的乱飞。
铁片倒飞回来,乐和伸手预接,却是拿不住,身子噌噌后退了几步,才站稳,随后弯下了腰,开始咳嗽。咳嗽的时候,乐和尽量用手捂着嘴,可是咳嗽声小了,血却多了,然后竟支持不住,半跪在了雪地上。
血从指缝滴落,染红了白雪。
巨大的猫从飞雪中倒飞而出,直接撞在了山丘的松树上。松树摇晃,积雪似雪崩,陡然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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