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书同的这一手玩的很妙。
主打的一个我手里有牌,但我就不出。
你就猜这套牌是王炸四个二,还是一裤兜子的小单张。
柳清宴这时候心里已经乱了分寸。
自己家这些年的势力其实已经远不胜往昔。
随着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逢年过节往家看望的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比以前差了很多。
而自己的父母是学问人,几个亲戚虽然也都各有职司,但终归凝聚力散了。
现在和自己家关系最好的,最能帮上忙的,就是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舅舅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上来说,她都不愿意舅舅出事。
想到这里,柳清宴恢复了冷静,松开了陈祉珺的头发,恨恨地踹了她一脚,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
“开个价吧,怎么才能把这个事儿给平了。”
陈书同见她示弱了,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道:“你也知道,最近正是我的关键时期,如果家庭原因有什么变动,很有可能让我功亏一篑。”
“这么着,我们保持现状,等事情成了之后,我如果能得到自己的位置,接下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么说你还是想和我离婚了?”
柳清宴柳眉倒竖,语气却很平静。
陈书同嘿嘿笑道:“这话说的,如果不离婚当然是最好,不过你愿意吗?”
他对柳清宴很了解。
之前自己和陈祉珺出轨,柳清宴之所以选择忍气吞声。
一是因为结婚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孩子,她有些愧疚。
二是因为柳清宴是一个很好强的人,当年和自己在一起时候的阻力很大,柳家甚至要动用关系断了自己的前途。
后来还是拗不过,从省城来到了这个小县城。她这么执拗的人,一定不肯在家人面前认错的。
就因为这两点原因,才有了之前的缓和余地。
可现在他再次犯了错误,柳清宴一定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了。
果然,柳清宴冷笑了一声:“对我还真够了解的,那好,这次我就配合你,但是你也要记住,这个把柄一定要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们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书同哈哈一笑,志得意满:“成交。”
刘强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还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竟然心平气和地开始谈交易了。
特别是陈书同,这货现在还浑身赤裸地站着,但他说话又习惯性用手势加强语气。
但刘强就是觉得,陈书同和在车间指导工作的时候气势一样。
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天生当官的材料,这种时候都能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柳清宴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在成交之后,直接起身带着刘强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就见陈书同已经把陈祉珺扶起来。
陈祉珺抽抽噎噎地钻进他怀里,正想着诉说着委屈。
见柳清宴转过头来,吓的忍不住的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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