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谢在这里已经盯着他们三天了,每天,这个青年都会从街边的出租屋里把货拿出来放到垃圾桶下,那个出租屋应当正是娃娃脸分割包装毒品的盘口所在。
“大买卖?”青年有些不解。
“买两斤,你说错一个字我就杀了你。”老谢看着周围,他知道下雨天,盘口外面很少会有小弟巡逻。这个来取货的打手,很可能一人身兼账房、跑腿、销售几职。老谢和他站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个人来看情况,也足见这个盘口的防守很是疏忽。
老谢抱出来的数字很精准,两斤。一个盘口的供货量大概在五公斤左右,买两斤的货既不多到需要上家补货(会招来大押货批打手),也不会少到放在外面的散货可以直接对付,而必须要进入到盘口里去拿货。
青年给屋里的人打了电话,屋里人从窗户向外看,正看见老谢好像很亲热地和那个青年站在一起。
“你死定了。”青年被老谢押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
门被打开了,老谢把青年往前一推,一脚踢着他撞开了门。
开门的人和青年一下子都摔倒在地,老谢举着枪进门喊道:“谁他妈乱动一下试试!”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在桌上负责毒品的分包,他们看见老谢,只能把眼睛睁得老大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大早到现在还没生意吧。”老谢看着屋里的人,“把货放进塑料袋里吧。”
两个人看了看被老谢撞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便把所有的冰毒都装进了塑料袋里。这时候,老谢从倒地的人身上搜出了枪别在自己的腰上。
“这才像点样子。”老谢笑道,“你们记住,我叫老谢,娃娃脸要是追查我,不要杀错了人啊。”
老谢说完就开门要走,但他刚一开门,一辆面包车突然开来停在了他面前。
娃娃脸有时不时派人突击巡查盘口的习惯,老谢并不清楚,这下倒是撞了个正着。
“干掉他!”门里的青年人喊了一声。
老谢抽出枪就对着面包车驾驶座开了一枪,驾驶座里的人被枪打得倒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司机急忙开门爬了下去,掏出了枪但不敢探出身还击。老谢一边开枪一边向外跑,面包车门打开了,老谢冲着车门开了一枪。拉开车门的人被这一枪打得缩了回去,又把车门带上了。
枪声一响,旁边围在天信酒店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在边上处理事务的警察立刻拔出枪冲了过去。老谢赶忙向一边的巷子里跑去,那些打手从面包车里跑出来,也追着老谢进了巷子。
老谢虽然四十多了,但身手还算敏捷,他把枪和冰毒扔过围墙,手一攀脚一蹬便翻过了一户人家的院墙。他在院子里坐着,细听着墙外的打手、警察都跑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这是警察闻声赶过来了。
老谢把枪别进后腰藏好,又把冰毒也包好塞进了雨衣里,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打开院门往外走。但他刚一出门,一个刚才从面包车里出来的打手便从他背后冲了出来,拦腰抱住他便把他往院子里一摔。
老谢被摔倒院子里,沉重的冲击让他咳嗽了一声。
那个打手没有拿枪(开枪会发出声音引来),而是拿着一把匕首全身压上力气冲着老谢扎了过来。老谢抬起腿抗住打手的体重,双手齐抬挡住了刀。但这打手力气太大,即使老谢这样挡着,不出几分钟也会体力耗尽。但此时老谢完全被打手压住,根本没有丝毫可以还手的余地。雨天地面湿滑,老谢双腿不断打滑,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这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打手背后,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对着打手的太阳穴猛砸上去。打手的下颌骨被在“喀拉”一声中脱了位。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他晕倒的一瞬间老谢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好在他已晕倒,不再压制老谢。老谢一闪身,推开了他。
来人伸手拽起了老谢,老谢这才发现救自己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你是谁?”老谢看着女人,“为什么救我?”
“我看他要杀你。”女人淡淡地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老谢见这女人的表情微微有些神经质的气息。
“我叫薛玉清。”女人看着老谢,面不改色,“他们都说我是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