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也听过钦宇兄弟的名声。”
冷逸云看了看四周,说:“这些话回头再聊,你这钦宇兄弟,要给咱见面礼了。”
启蛮这才察觉,满街商贩行人里,十个有三个对自己虎视眈眈,还把手往腰间和怀里摸,摆明了暗藏兵刃。启蛮惊问:“钦宇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苏钦宇道:“什么意思?孟启蛮我告诉你,狄炎公子后天就要迎娶祝姑娘,届时闲尘居士也是座上宾。狄家庄上下戒备森严,几百家丁每个时辰换一班,劝你别来惹事!”
启蛮见他话里没有半分情谊,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可一旁的冷逸云却若有所思。而那些扮作商贩行人模样的人,则在不知不觉间围得近了些。
启蛮攥了攥拳头,两手赤芒萦绕,随时准备使出疾火刀。冷逸云拉了拉他的袖子,嘱咐道“别动”,又朝苏钦宇说:“就凭我们俩,再来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狄家庄惹事啊!我们这就回去,兄台请了!”
苏钦宇颇有意味地说:“孟启蛮,你身边这个小丫头倒是明白事理,你可别忘本啊。”说完,扬长而去。启蛮还是一头雾水,冷逸云却坚持说马上回客栈。
俩人头里走,总觉得身后跟了好多人,直到进了客栈那些人才各自散去。到了屋里,冷逸云仔细检查,确定不再有可疑的人,才关严了门窗,把启蛮往床上推。启蛮吓傻眼了,缩头缩脑地说:“冷姑娘,我爹说,士可杀不可辱!”
“你爹还说,老太太上鸡窝,奔蛋!”冷逸云说着,放下了床帘。
启蛮盘腿坐在床上,两只手往哪搁着都不舒服,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冷逸云。冷逸云气得猛摇启蛮胳膊,道:“哎呀我的大小姐,别总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了,我是要跟你说正事。”
启蛮嗫嚅:“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冷逸云无奈地缩回手,说:“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苏钦宇的吗?昨天你那祝姑娘过来,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失了忆,身边多出个未婚夫,还有两个死敌。看来未婚夫就是指狄炎,而那两个死敌,一个叫孟启玫,另一个叫苏钦宇。”
“一派胡言!他们狄家骗人,我找他们理论!”启蛮急了,马上就要下床,看那架势那是理论,更像是找人拼命。
“愣子,你给我回来!”冷逸云拽住启蛮,说:“如今,苏钦宇像是在帮狄家庄办事。虽然看起来他还没博取信任,但起码安全无忧,想必孟启玫的境遇也不会太差。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那钦宇兄弟真讲义气!”
启蛮以为她说的是反话,赶紧替苏钦宇开脱:“他平时不这样的,都怨我不对在先。”
冷逸云笑道:“也亏了有我在,不然他那些话你这辈子也别指望想明白!”冷逸云打住不说,想卖个关子等启蛮来问,好显得自己厉害。可启蛮真是愣得令人切齿,冷逸云不说,他就眼巴巴地等,也不好奇也不心急。
冷逸云捣枕槌床,气道:“我怎么会看上了你,蠢货!你听着,苏钦宇说狄家庄戒备森严,是让你小心行事。说家丁每个时辰换一班,是让人趁换班混进去。而闲尘居士德高望重,说他是座上客,就是暗示你去找他帮忙!你啊,蠢他娘哭蠢,蠢死了!”
启蛮听得心花怒放,竖起俩大拇指称赞:“冷姑娘好聪明,俏皮话也多。”
冷逸云心服口服:“人家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我这是冷逸云遇傻子,说了也不听!别光顾着捧,你知道闲尘居士是谁吗?”
谁料启蛮竟然答得干脆:“我当然知道!老人家每年都来家里,还指点我水诀。”
见启蛮信誓旦旦,冷逸云大为惊奇:“怪不得让你去找闲尘居士,他和你们家有交情?”
启蛮想了想,说:“谈不上交情吧,毕竟每年就匆匆见几面……”冷逸云有些担忧:“要是交情不深,怎么请他出面啊。毕竟狄家庄在定安城呼风唤雨,即便是闲尘居士,恐怕轻易也不愿和他们作对。”
“不过,”启蛮说,“闲尘居士本名叫孟宛龙,是我三爷爷。”
冷逸云听了,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