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慌张地拒绝着。
“这事我也发誓保密。”封悯之只得再一次起誓。不过,这招竟对鬼稚五老屡试不爽。只要碰上鬼稚五老犹豫不决,不肯开口的时候,封悯之当即起誓,肯定能撬开鬼稚五老的嘴巴。
“我二哥,他常在‘大石山’玩,你去那里等着,不出三天肯定能碰见他。”鬼稚五老道。
“大石山?这是个什么地方?”封悯之走南闯北数年,可对这个地方却闻所未闻。一旁的冷逸云,也算得上阅历不浅,但同样是一头雾水,只好问鬼稚五老:“你说的这个大石山,是哪州哪县?”
“粥?馅?”鬼稚五老琢磨了半天,咧嘴笑道:“你这娃娃太傻,粥里不能放馅,放馅的是包子。”
这下冷逸云和封悯之都没办法了,看来鬼稚五老根本没有地理的意识,那这个“大石山”,也只有让他亲自带路才能找得到。冷逸云清楚这点,担心封悯之会冲动之下办了蠢事,便道:“封公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已经熬过了十年,又何必急于一时?”
封悯之笑了笑,说:“多谢冷姑娘好意,我也知道,就凭现在这点本事,根本报不了仇。放心,我不会那么蠢。”然后又问鬼稚五老:“你那个二哥,本领如何?有什么要害?”
谈到这个,鬼稚五老满面敬畏地说:“其实,他们四个里面,我只佩服二哥一个……”
“你说什么?他们四个?你,你到底兄弟几个?”封悯之惊问。
鬼稚五老不屑地说:“这年头,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啥。我们叫鬼稚五老,自然就是有兄弟五个了!”
封悯之着实捏了把冷汗,兄弟五个,每一个都是恶鬼似的狠角色。那自己要是想报仇,难于登天啊!
“对了,你说要找我二哥报仇?你的意思,是要杀了他?”鬼稚五老突然兴冲冲地问道。
“不,不……”封悯之违心地说。
“原来不是啊,”鬼稚五老一下子失望了,“你要是想杀他,我打算帮你一把来着。”
“你打算帮我?”封悯之搞不清楚了,这鬼稚五老一会儿说佩服二哥,一会儿又要帮他杀了这个二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逸云也费解了,问道:“他可是你亲兄长啊,你怎么肯杀他?”
更困惑的,竟然是鬼稚五老。他瞧着冷逸云和封悯之,说:“你们两个娃娃是怎么了,我想杀了他,不行吗?你们想啊,我本来是打不过他的,最后却又把他弄死了,这多好玩啊。以前没人敢帮我,我自己肯定是送死,现在好了,咱们俩加在一起,肯定能行!你就帮我这个忙吧,要真杀成了,我,我把元力送你一半!”
冷逸云和封悯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答。至于鬼稚五老一半的元力,封悯之倒并不贪图。只是想着,要是鬼稚五老所言不虚,这的确是个借刀杀人,坐收渔利的好机会。
见封悯之还在犹豫,鬼稚五老眼珠子一转,说:“我想起来了!二哥有个大要害,就是太阳到了他正头顶上的时候,他就不能动。”
“这是什么原因?也就是说,在午时左右,他会站住不动,任咱们打?可你既然知道这个,怎么早先不去动手对付他?不对,你说,是不是骗我们呢?”封悯之一连串的问话,把鬼稚五老急出了满头大汗。
“我没骗,我没骗……他只有一小会儿不能动,那时候他都藏进山洞里,我找不到。”鬼稚五老说。
听上去,他不像是说谎,而且冷逸云也能证明,鬼稚五老绝对不会说任何假话。
之后,封悯之又问了很多至关重要的地方。而从鬼稚五老的回答,大致可以筛出这么些要点。
鬼稚五老总共五人,他们自幼不知父母是何人,现在的兄弟次序是一场鏖战后排出来的。从大哥,但现在被问话的这个老五,分别使的是木、火、土、金、水这五行的诀法。而且,每人只会单独一行诀法,对别的诀法则是一窍不通。因而,可将这五人区别成为木鬼老、火鬼老、土鬼老、金鬼老和水鬼老。
鬼稚五老兄弟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手足之情,而且五人脾性也各有不同。据水鬼老所述,大哥是兄弟中最有头脑的,二哥是最为暴戾的,至于三哥和四哥,水鬼老却根本瞧不起,觉得他俩不如自己,只是运气好些侥幸取胜罢了。
总而言之,鬼稚五老说起话来疯疯傻傻,废话居多,有用的少之又少。封悯之和冷逸云都已经问得口干舌燥,可也没能再收获什么消息。
最后冷逸云先放弃了,问封悯之:“决定了没,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问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法子。练本事呗,再练个十年,到时候再说吧。”封悯之说着,可冷逸云却觉得,他有些心口不一。
“好吧,可现在,有个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冷逸云把启蛮和小玫回水火村的事讲了,很让人意外的是,封悯之想都没想就爽快答应了。
“去,自然要去。那冷姑娘先请回吧,我去准备一下。”封悯之道。
“好……”冷逸云说不太清楚,但她分明预感到,将要踏上的这条路,注定会颠簸坎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