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冠儿看他脸色冷淡,心中十分着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摇晃起来:“二师父,我们救救他好不好,我们救救他吧!”云素年为难道:“不是我不救,只是大师兄还未出关,这人来路不明,终究是个隐患。”
胥冠儿看势不好,立马扭头拽住了俞瑾珊的衣袖,谄媚道:“三师傅,你最美了,我平时总是一个人,他一个小孩子能成什么隐患,让他陪着我吧!等大师父出关我一定会去跟大师父解释清楚的,大师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什么,什么图,三师傅救救他吧!”
俞瑾珊成功的被他逗笑了,用手指点点他的脑袋,笑骂道:“你呀,就会溜须拍马,还什么图,被大师兄知道了肯定又得罚你!”说罢看着云素年温声道:“素年,冠儿说得对,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况且这山谷只能入不能出,他又是一个小孩子能成什么隐患。救了他也算是给冠儿当个玩伴可好?”
要说这世界上谁最让云素年最没抵抗力,那一定就是他的妻子俞瑾珊了。胥冠儿人小鬼大,深谙此道,每每遇此情况都屡试不爽。
云素年听妻子这么一说,立马败下阵来,温柔的笑道:“既然瑾珊这么说,我救就是。”胥冠儿眼看自己又成功了一次,兴奋的不得了,急忙跑到他未来的小伙伴身边,伸手就要把他扶起来。突然,一粒小石子凌空飞来,正中他左肩麻穴,胥冠儿顿觉身子一麻,再也动弹不得,心中顿觉不妙。云素年冷哼一声弯腰从地上抄起那孩子伏在肩头,起身的时候低声在胥冠儿耳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刷什么把戏,敢把主意打到你三师父头上,给你点教训。”
胥冠儿哭丧着脸想求饶,奈何也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地呆着。俞瑾珊见状也明白过来,围着胥冠儿走了一圈,又点了他一处穴道,温和的说:“冠儿,我又给你加了半个时辰,你若静心循环真气,可在三刻内冲破穴道,权当是练习了。那孩子我们会好好救的,你就别担心了。”说罢夫妻二人翩然离去。
胥冠儿欲哭无泪,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把他俩骂了一遍又一遍方才解了气。待他平静下来以后一想,他得赶紧冲了穴道去守着那孩子,不然他要是醒了不知道是他救了他可怎么是好!她那俩师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小师父还没见到那孩子,要是见到了也跟他抢怎么办?这么想着胥冠儿觉得如临大敌,赶忙屏气静心调动真气。
那被胥冠儿心心念念惦记的孩子正是坠崖的陈木槿,她所坠的悬崖名为刻骨崖,刻骨崖岩质坚硬,岩壁表层呈乳白色,崖体看上去像是被雕刻在山间的腿骨,故得此名。刻骨崖岩壁光滑,没有可攀附之处,从崖顶往下望只能看见层层浓雾,不可见底。其实崖底有一汪深潭,潭水是由山中暗溪汇聚而成,又自崖底散开润养了一片绿洲,正是这深潭救了陈木槿的性命。
陈木槿昏睡许久,一直噩梦不断,一会儿是自己好像被判官打入了地狱,一群小鬼把她投入了沸水中,她浑身灼热疼痛不已,比死了还难受!她想骂却出不了声,一口气堵在胸口,快要憋炸了。一会儿她又看见坠崖的变成了司马稷,司马稷血红着眼睛喊:“我不会忘了你的!”她猛地惊醒!眼前模模糊糊有个人影,好一阵子他才看清,那竟是司马稷的脸!她不由心中一震,兀自想着:“我这真是到了地府了?难不成司马稷也死了?”
胥冠儿见她醒来兴奋的叫起来:“你醒啦!太好了,小师父果然没有骗我!”还没开心完,就被陈木槿一把揪住脸颊,一顿蹂躏!胥冠儿傻了眼,“诶诶诶!你干嘛!疼疼疼!快放开我!”他使劲儿挣扎着试图逃脱她的魔掌。陈木槿感觉手下温热,又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活着?难道她没坠崖?
胥冠儿好不容易拯救了自己的小脸,立刻一跳三尺远,一边揉着脸一边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陈木槿愣愣地看着这张与司马稷一模一样的脸也犯了迷糊。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陈木槿顿时眼前一亮!少年身量未足却笔挺如翠竹青松,青丝如墨高高束起,身着祥云暗纹银色轻纱罗衣,脚蹬同色云靴,衬得容颜如玉。少年进屋后一把拎起“司马稷”,戏谑道:“哟,瞅瞅这脸,跟猴屁股似的,谁这么大胆敢对我们胥小爷下手啊?”
胥冠儿本就脸颊通红,此刻被少年提在手中更是涨红了脸使劲儿挣扎,手舞足蹈窘态十足,倒是像极了那过年时摆的福娃娃!“小师父!快放下我!小心我找大师父告状!”福娃娃满脸的不乐意,大声叫道。
“噗嗤!”陈木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一笑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少年随手将胥冠儿一扔,挑眉问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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