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忙完已是凌晨了,睡了个不安稳的觉,唐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急匆匆的往公司赶去。
自己被车撞伤,报恩殿的承包合同要是不能在规定的期限内签下,可是要自动作废的。
这也是王志明暗算他的原因,所以唐禹的当务之急是拿回合同,这次机遇要是溜走了可就没有下次了。
中标时约定的合同签订是七日之内,不得不说王志明算得精准,当天空现出鱼肚白时,已经是第八天了!
七天内未签订合同,中标作废!
坐在上山的车上,唐禹皱着眉头望着名山上掩在绿红之中的鬼城,心烦意乱,这报恩殿的承包问题,多半得黄!
唐禹本想借着这个机遇做一番事业,可压了房子贷了款,还没开始做就黄了,黄就黄吧,还是被别人用卑鄙手段搅黄的!
唐禹不甘心啊,大大的不甘!
唐禹扭头望向窗外,想借着名山的绝美风景来驱散烦恼,突然斜刺里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加过慢悠悠的公交车,留下一路烟尘,往名山山腰疾驰而去。
从后窗还能看见前座上那颗锃亮的大光头。
“那不是王志明的座驾么!”
王志明现在肯定是掐着点赶上山劫报恩殿的承包合同,由不得唐禹不急!
唐禹望着绝尘而去的奔驰,心有千言万语,皆是脏话!
这报恩殿的合同要是被王志明用这种手段抢了去,唐禹可就憋屈得很了。
唐禹长得清清秀秀,接人待物也是谦逊风度,本不想行这种骂街之事,但此时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草泥马的王志明!”
骂过之后,唐禹胸中依然不畅,寻思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就听到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呵呵,行走大人来此地……!”
车厢里,砰然炸起一阵青烟,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穿着黑色长衫的干瘦中年人出现在唐禹的身前,小鼻子小眼尖嘴猴腮,活像古代倚着帐台,打量过往妇女大屁股的不良掌柜。
青烟散开,这一下突状况吓了唐禹一跳,转头见车上的其他乘客都没有任何反应,而行走大人几字还在耳边音绕,知道这定是地府来人,地府的手段!
唐禹这才定下神来,将注意力放在这突然出现的地府职司上。
干瘦中年人刚出现时还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可礼行到一半,现从来没见过唐禹,只是个胡子都没的年轻后生,中年人顿时挺直了腰杆,变了脸色道:“咦,我还道是原来的行走大人,结果是个新来的!”
看来这地府也不是什么脱之地,这一番话说得比市井里还要势利!
‘新来的’这个词多有看轻之意,唐禹也从他前恭后倨的天地态度中推断出这人在地府的职位是比自己要低的,但却不服他是个新人。
唐禹暗地里叹了口气,心说这真是个弱肉强食的残酷社会,连这脚下万丈的地府,都是这般的势利!
但死过一回的唐禹,现在可不允许有人再敢欺到他头上来。
我乃燕幽大判钦点的人间行走,怕你作甚?
“哼!”唐禹暗哼一声,随后脸色一板,沉声道:“我乃庆城人间行走唐禹,你是何人,还不过来见礼报上名来?”
唐禹说得严厉,但中年人两撇八字胡一抖,却不买账,轻蔑的笑了笑,一双小眼望着窗外,毫无感情的机械念道:“中瘟司史文业,见过行走大人。”
他一双手拢在袖子里,既不躬身行礼,也不退后示敬,根本就是在敷衍唐禹,哪里有半分的尊重!
中瘟司在地府中虽比赏善罚恶司低了一阶,但各司其职,并无太多的上下级礼数,史文业本来是想跟之前的人间行走打个招呼,哪知道却是个新来的菜鸟后生,逐想敷衍了事就此离开。
唐禹被这史文业一激,脑海里倒是记起了许多事来,此时唐禹才知道,燕幽大判在他脑海深处留下了不少的记忆和东西。
“原来是史大人,失敬失敬。”唐禹还了一礼,想着让史文业帮他对付王志明,所以就客客气气的,不想将他得罪了。
但史文业却不领情,见他一副清秀惧风的文弱模样,觉得唐禹也不是什么能人,懒得再理。
“行走大人没事,我就先走了!”史文业摆了摆袖子就欲炸青烟闪人。
唐禹现在怎会轻易放他走,他还想利用史文业教训下王志明,连忙喝道:“慢着!此处有我司记名恶人,还望史大人出手相助!”
青烟炸到一半,史文业双脚已经消失,就留了个身子在空中,听到唐禹的话语后还是停下术法,两撇八字胡都快抖成‘一’字了,不耐烦的道:“没空!我中瘟司还有要事要办,恕不奉陪,再见!”
你罚恶司的事情与我何干,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来指挥我!
再世为人的唐禹可不是以前那般好欺,光是凭史文业的轻视,唐禹就不会就此作罢!
史文业从出现过后就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模样,都没正眼瞧过唐禹,现在听到史文业要走,唐禹终于动了真怒,沉声道:“史大人,你乃地府职司,遇见我赏善罚恶司记名的恶人理当出手惩戒,居然在人间行走面前就想开溜,这可是渎职大罪!”
唐禹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下,史文业气得胡子乱抖,哪里容得这个后生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不教训你下不知道天高地厚!逐怒吼道:“你个菜鸟行走也敢乱扣帽子?先不说这里没有你罚恶司所谓的恶人,就算有,我也不是你能指挥的!真不明白你这种无脑的小崽子是怎么当上人间行走的。”
人间行走的职位虽然不高,但却压了史文业一头,史文业言语中愤愤不岔,根本看不起唐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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