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简了了对家中暴君印象那可是相当深刻,期中考试因为数学只考了14分,简方知也不管她现在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拖来就是一顿胖揍。他们家没有个人在中间拦着,只能等简方知打到消气了,要他消气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简了了现在想起来觉得背上那块肉还在疼。
在长期跟暴君相处的过程当中,简了了也总结出了一套经验。反正她是简方知的亲妹妹,他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怎么样。但是皮肉之苦就够她受的了,家中没有其他人能稍微让他们兄妹缓一下颊,她只能寄希望于对面的贺爹贺婶。两家人一直住在一起,他们二老把简了了当亲女儿一样疼爱,只要听到简了了哭,一定会站出来的。
于是每次简了了只要一被简方知骂,不为什么她就开始嚎啕大哭,要有多凄惨有多凄惨,闹得简方知还没有下手,就先败在她的穿脑魔音下面。但是这招很快就失去了作用,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把门一关更是从外面听不到什么。要不是简了了的卧室正好在窗边,声音能从窗户传出去,她可能早就因为数学物理太差,被简方知打死了。
简了了毫不怀疑她有一天要被自己家里的那个暴君打死。每当她的成绩刷新一次简方知的认知时,下一次她总能再次刷新,简了了觉得这根本不能怪她,数学和物理原本就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两个科目,比她的经期还不准确,她一味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她大哥太强人所难了。
但这在简方知看来却是狡辩,是她不想努力学习成天搞东搞西的狡辩。想当年他一边要担起整个家的重担,趁着放学出去打点儿零工,一边还要上学,还要照顾刚上小学的简了了,怎么没见他的成绩那么烂?哪怕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的成绩也没有烂到这种程度。当年他都能办到,他不信一母同胞的简了了在现在这么好的环境下面办不到。简方知单方面给简了了下了结论,她纯粹就是皮痒。
“皮痒”的简了了,睡到半夜出了问题。
简方知累了一周,回到简单地洗了个澡连头发都没干就直接睡着了,睡到半夜听见外面隐约传来有人的呼救声,因为隔音效果好,声音听上去很微弱,要不是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和他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造成的神经衰弱,还真能把这声音忽略掉。
那声音虽然小,但是一听就知道是简了了的。他将简了了一手带大,别说是哭了,简了了身上一根头发他都能认识。这姑娘吧,可能是天生心眼儿大,生下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养不活,没想到养这么大,倒也没病没灾。就是个有个小感冒,不吃药自己两三天就好。简方知开始也没有往她生病这方向想,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简了了长这么大就没生过病。他以为她是惦记被收掉的那本少女小说,故意搞出来的幺蛾子。
带着满心的愤怒和起床气,简方知翻身从床上起来,因为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差点儿撞到床架子上。他猛地拉开门,“简了了你又发什么疯?”回应他的是一声声快要听不见的呼救声,简方知瞌睡立刻全走了,瞬间清醒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简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地上。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披在身上,穿了套粉白色的睡裙,抬起头来就是一张煞白的脸。
简方知被她这样子吓得倒退了两步,他就是心再大,也不会认为简了了能有这个演技。她要真有,数学也不会只能考14分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简了了身边,一把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面抱起来,“你怎么了?”简了了捂着肚子,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简方知看了看她用手捂着住的地方,稍微安心下来,难得语气温柔地安抚她,“好了,你多半是阑尾炎,我马上开车送你去医院啊,不担心哈。”
要不是现在痛得死去活来,简了了都能感动哭了。要知道,从她记事开始,简方知就从来没有这样好好地跟她说过一句话,这样温柔,简直不像她亲大哥,跟被人魂穿了一样。
简方知可不知道她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拿了钥匙,把她抱了出去。这一弄就直接到了天亮,简了了的确是急性阑尾炎,但是到医院之后不久就不痛了,这东西来得快去得快,痛起来的时候要人命,不痛了又跟没事人一样。
简了了想着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满以为这次能用做手术躲过一劫,哪知道,她哥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问明医生之后,给她把手术推后了!
简了了躺在病床上,听着他们的讨论,觉得简直生无可恋。哦,还有她那个大哥,还在问医生有没有事情,要是没事的话,今下午就要让她出院回校了。
她怀疑她哥是九尾狐狸变的,要不然怎么处处不让她的那点儿小算计得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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