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方兰的爹娘急冲冲的跑来,看着方兰的爹娘来了,刚才闻声赶来的众人把抱着方兰的小草和拉着方兰的小草娘劝开,两个人像个木偶一样顺从的离开,而方家一家三口看到那昨晚还在和他们谈笑今天却是这般模样的方兰伤心欲绝,方兰娘更是还没走到女儿身边,便昏了过去,人群顿时乱做一团。?¤ 方勇抱这方兰,哭的伤心不已,而方怀三一面看着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女儿,一面看着晕过去的老婆。就是一个大男人,那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没多久在众人的照料下,方兰娘苏醒过来,边哭边喊道:“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可这会儿无论她怎么哭喊,她的女儿都是活不过来的。
在大家为方兰穿洗好以后,赵三终于出现在了家门口,远远看着家里面那么多人,赵三跑过来,可还没买进高高的门槛,便被站在门口的方勇冲出来,一下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而在赵三在被打的功夫里,本来还想在第一拳打在脸上的时候就还手,可刚埋下头去抬起的瞬间,看到躺在门板上已经梳洗好、妆容精致、红唇上色艳丽的方兰,一下子失了神。??? ◎№ ? 他自然知道人只有在死了以后才会暂时睡在门板上。于是再也无还手的心思,一拳一拳的落在脸上身上,一拳一拳的承受着。
刚开始打的时候,站在边上看的人是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的。按道理这种场合是不应该这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的。可刚才他们听说了方兰刚刚怀上了孩子,再加上这赵三一夜未归。就算这方兰两母子(女)的性命不是他赵三害了的,可也还是因为他没有尽到责任,让方兰早早的丧了性命。这不知道惜福的人,自然是不值得同情的。等着方勇打累了以后,方怀三扶起赵三。也只是把他扶起靠着墙壁便撤了手。
赵三家里面的没有任何老人,自然是不可能有看家冢的,于是只得去镇上的棺材铺买了一方棺材。方家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方兰不明不白的死了的,于是花了高价从远处请来个验尸人。只是知道这方兰是因为流血不止,加上在这冰凉的地上躺了一夜。? § ◎ 才丢了性命,至于赵三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他到底是去了哪儿。就好像他昨晚是吃醉了酒,也好像不记得这他在寡妇家见过小草一样。看向她的神色也并没有什么异常了。
就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方兰的后事草草的了了。下葬那天所有人都哭的不能自已,就是万利和方怀三、方勇、赵三也没有避免,可小草硬是没有哭一下,她就好像一个提线娃娃一样,不悲不喜。任由人架着她完成了那些琐事。而那个可怜的小花,一直哭的不停。
转眼半年过去了,好像也没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事情,能记得的也及时村里面一个穷小子娶了个家境不错的漂亮女娃,女娃怀上孩子没多久便死了。而穷小子在那晚彻夜未归。能记得的估计就是那一夜老了十岁的方父方母和小草娘。
小草起了一个大早,一早上起来吃了饭,便抬了条凳子放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门口树枝刚刚抽了芽。周围的一切好像又要进行一次轮回了。小草娘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小草盯着那树枝看,心里不是滋味。自从那孩子没了以后,小草就愈的安静了,那样子倒不是变得文静了,倒像是在聚集某种力量。她知道小草其实是有自责的对于方兰的死,一如她一般。如果哪天晚她们冲动的去了,反而说不定能够救得方兰一命,就算是那孩子保不住,可至少人还在。可偏偏那晚她们没去。
但是这方兰虽然是没了,可这人的生活还是要过下去,于是小草娘扬起嘴角问道:“小草。你看什么呢?你不是最喜这春天的吗?快出去走走,你都快在家霉了。“这明明是有意打趣她的,谁知道她却说道:“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春天?”然后不等她娘反问。便接着说道:“春天就是生命的轮回。一切不好的东西都会过去,死掉的生命都可以以另外一种形式再现。娘你说这都春天了,她是不是也轮回了?应该是吧,可为什么她给我说后悔了呢?”
小草娘听了这话一惊。诧异的看着小草,现在她以为这孩子会不会以为方兰的去世变得有些神经质了。还是说伤心过度?想着她从那天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于是小草娘说道:”小草。要不然就哭一顿吧,哭一顿就好了,你现在这样兰兰也不会好受的,她要是知道的话,小草,兰兰说不定现在都会笑了。”可小草却说:“娘,我要给你说个事,可能说来你也不信,只是娘,这事情我怕是找不到别人说了。”小草娘一听,只好进屋搬了条凳子出来坐在边上,只听小草说道:
昨天晚上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梦见兰兰了,她还是穿着那条血裤子,娘你说奇怪不奇怪,为什么明明是给她换干净了的,为什么出现在我梦中的时候她还是穿着血裤子?她说叫我出去与她说,她那一身的污血不适合进家里面,怕给家里面带来霉运,要我出去说。这自古以来生孩子都是不许这男人在场,何况我的房间还要经过堂屋才能进,真奇怪那个时候我明明是在做梦,我竟然还能仔细思考完这些。可等我出去你知她和我说什么?她和我说这她后悔了,那赵三不是个好东西,早就已经与那寡妇搞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寡妇来送她一程。她断然也不会在天亮前就落了气。我来不及问,她便走了。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做梦,可今天我早上醒来现自己穿着睡衣站在大门口。对了,那时候隔壁家的公鸡打了鸣,她明明还有话要说的,那鸡一叫她便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