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如飞,行走如风,两个少年此时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张啸拉着许生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跑到厨房。
直觉得一阵气血上涌,胃里翻江倒海的再也忍受不住了,搜肠刮肚地就呕吐起来。
“哇!哗哗!”
“嗷嗷……”
也不知道维持了多长时间,仿佛身体都掏空了,吐到后面,胃里是一点残渣也没有。
但是一想到刚才总寨的那一幕,又忍不住“哇哇”呕吐,吐到后面,尽是一些黄胆汁液。
张啸伸过收来,轻轻拍着同伴的背。
看来他是慢慢缓过气来了。谁知道许生培,头一转就说道:“张啸,那厨子……”
“哇……”
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被同伴刺激到。
黄胆汁都吐没了,只能不断地干呕。
……
“好了,我们先喝点水!”“酣畅淋漓”之后两人都慢慢平静下来,张啸就提议着先补充水份。
“好!”两人一人一个瓜瓢大口大口地就把冷水把胃里灌下。冰冷的泉水不仅缓解身体的不适,同时冷水慢慢也让他们慢慢冷静。
“接下来怎么办,张啸?”许生培问。
张啸放下手中的瓜瓢,无奈地说道:“能怎么办,做饭。”
“可是……”
“嘘!”张啸一把冲过来,捂着许生培的嘴,小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许生培被捂着嘴巴说不出话,也明白了张啸的意思,只能点头示意。
张啸慢慢放开手,故意提高声音说道:“时间不多,我们该加紧了,可不能让金大寨主等急啊!”
“哦!对……对的,是该给金寨主准备了。”许生培也学着提高声音说着。
再拖下去,恐怕自己就第二个饭桶了。
其实张啸又何尝不知,赤面人熊为何一定要杀了饭桶。第一,实在是这个厨子太过自以为是,仗着整个三熊冈里就他一个厨子,一再挑战赤面人熊的耐心。
第二,要给好“羊胆酒”的丧彪一个交代,“一头老羊”换“两头肥羊”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第三,震慑两个小子,这比任何言语上的威胁都要来得有效。
饭桶不死,死的就是他们,而且这一看饭桶就不是什么善类,手下的血案应该也不少,讽刺的是,他最后会死在自己的刀上。
这样想过之后,也不用觉得内心愧疚。
细细想过,豁然开朗。张啸就不得不马上迎接下一个挑战了,当前状况,如履薄冰,一个不留神,失足冰窟,万劫不复。
没过多的时间让他缓冲,拿起家伙就一丝不苟地忙碌起来。
许生培处理好两人之前吐出的那堆秽物之后,就不知道干甚么的好,有点无奈地问道:“张啸,我可以做点什么吗?”
“哦!”张啸应了一声,停下切菜的动作,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事,这有我呢!你把菜洗了就是了。”说罢又恢复原来的的动作。
许生培突然觉得,此刻眼前的酒楼二世祖,既陌生又熟悉。
要不是他在总寨里愤慨激昂,据理力争,临危不乱,又巧妙地骗过山贼说自己也是美食好手,自怕躺在总寨地上的人会是自己了。
“谢谢!”尽管内心早已感激涕零,但是此间环境,千言万语,却只能用短短的“谢谢”两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
张啸这次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只轻轻抬起头,报以微笑。
此间少年,谁也都不会想到,一个简单微笑,会给日后带来多么巨大,多么深远的影响。
……
“好吃!小老弟!你说得对,我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吃了半辈子的猪食,哈哈。不过以后是不用了,是吧小老弟?”赤面人熊吃喝之中,还不忘赞美张啸,一脸笑意,显得两人关系极为紧密。
张啸当然将这话里的意思听得明明白白,在赤面人熊的决定下,自己从阶下囚得到质的飞跃,变成三熊冈唯一的大厨了,成为他们的一员。哦,不对,现在有两个厨子了。
许生培自问没有张啸的魄力去跟赤面人熊这种人物交涉,所以低着头,将张啸做好的种种佳肴,一一端上来给其余山贼享用。
整个总寨之内,充满这些草泽之人的“冲天豪气”,每每两三人喝酒划拳,大声谈笑。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会让张啸恍惚,眼前如此热闹的场景跟之前毫无区别。
尽管人人都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可那摊已经发黑的血迹提醒自己:这里面现在对自己有说有笑的人,特别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和蔼可亲,满脸慈祥的“金伯伯”,全是一些杀人不眨眼,不带一丝犹豫的人。
“那是那是!”张啸也赔笑附和道:“从今天起,我就可以跟金寨主还有这么多位兄弟一起吃尽天下美食了!”
“唉!小兄弟哪里话!”
“哦?丧彪,你怎么看?”赤面人熊饶有兴趣地问。
“两位小兄弟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当然不单单是吃香喝辣这么简单。”
赤面人熊越发显现出兴致来,道:“那还有什么?”
“嗯。这个嘛这个,享尽天下荣华富贵!”丧彪绞尽脑汁,说出一句自问最有水平的话。
“好好好!丧彪,你是越来越机灵了。”赤面人熊忍不住夸奖。
“跟大当家混久了,自然要变机灵了。”丧彪讨好地回答。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