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子萧又叹道:“今日好不容易得闲出来,就想出府遛马一圈,去时马还好好的,回时不知何故,突然发疯了,幸好薛姑娘没事,不然颜某难辞其咎。”
女子闻言不由皱眉,刚刚她明显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而颜子萧座下之马何故在那时受惊?
难道……暗处之人想借疯马要了自己的命?
这样一想,便什么都能说过去了。
看来送出城的那封信,还真起了不小的作用。
薛棠敛容,回道:“颜公子不必愧疚,千里马都有失蹄的时候,往后小心些就是了。”
颜子萧点了点头,便问道:“不知薛姑娘出城去往哪里?”
女子也未隐瞒,直言道:“回京。”
“薛姑娘一人前行?”颜子萧有些惊讶。
“嗯。”
“回京路途遥远,听闻城外匪患众多,薛姑娘何不与十景兄同行?”
女子实际早想过了,只是拿到文书尚且费了不少心力,若让那人捎带自己出城,岂不是难如登天?
“颜公子见笑了,你也知晓,侯爷是万不可能与我同行的。”薛棠苦笑。
颜子萧严肃道:“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
他对人的喜恶全凭第一印象,薛棠算是他一见如故之人,如果能帮上忙,他也乐见其成。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更想看见白十景吃瘪的样子。
“什么办法?”
颜子萧一笑,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而不知被算计的白十景,此时正捏着一枚棋子深思。
墨文文走进来禀告道:“属下查过了,薛姑娘确实从小自丹河县长大,而她也甚少与京城中人有过多往来,唯一疑惑的,是她两年前在渭靖边关还待过一年。”
白十景落了棋,慢悠悠道:“薛老将军的阵营?”
“正是!”
“如此看来,薛姑娘很难结交仇敌”,墨文文又问道:“可还要继续查?”
“这事先搁一边吧,如今局势似乎更有意思,多留意点!”
白十景虽闲云野鹤,不问朝政,但朝廷的动向,他却掌握的一清二楚。腊梅节之事,就是一个起因,不得不留心。
这时,一名小厮跑进来,报告外面有一女子拜访。
白十景勾了勾唇角:“墨文文,你去看看她今日带了些什么好玩的?”
不久,墨文文就跑进来一脸气恼的回复道:“侯爷,她今日没带礼,是否还让她进来?”
白十景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欲笑不笑道:“传她进来。”
于是,薛棠被墨文文东拐西绕的转了半支香的功夫,才满面通红的来到白十景面前。
白十景早已宣下人撤下棋盘,在锦窗边逗着鹦鹉。
鹦鹉此时看见进来的两人,就叽叽喳喳的叫道:“退下吧,墨文文!”
墨文文:“……”
薛棠:“……”
白十景瞪了鹦鹉一眼,放下手中的食盘决定先饿着它。
薛棠憋着笑看了墨文文一眼,向白十景行了一礼。
墨文文识趣的退下了,走前不忘将鹦鹉从房中提了出去,惩罚性的将它挂在了迎风处的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