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翅膀弯折弓起的位置。
帝国军撤退的方向,艾尼亚山脉微微凹陷,形成一个天然的牢笼。
夜色中,联军五个军团在外围展开一道弧形,将牢笼彻底封死。
帝国军久战疲惫一时间无法恢复战力,晚上并未作出任何突围动作,似乎甘愿成为了这笼中困兽。
六日清晨,卡尔玛再次出动两个军团轮番出击。余下三个军团始终未再进入山谷之中,以防帝国军余下的两个军团忽然出现形成反包围。
陷身死地,任何一支军队要么投降,要么就会爆发出更强大的战力。
帝国军显然是后者,从黎明时分他们就开始一次次疯狂的冲击,一度将联军两个军团的攻势反扑回来。
对于一个二线军团而言,这种战斗力已经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于是,卡尔玛迫切想要知道这支帝国军的来历。
……
“为帝国尽忠,死而无憾。”
一间石屋里不断传出这样的呼喊,带着临死前的癫狂,这里是联军临时的审讯室。
虽然战争学院制定的交战条约中赋予了战俘基本的人权,但在和帝国人的战斗中很少能抓到战俘。而且审讯时他们一句话都不会说,一旦问题触及到军事机密,他们更会以死殉国。
一次次听到那重复的呼喊后,卡尔玛终于走进了石屋。
一袭长裙,手中摇着一把精致的蒲扇,面容娇美,身段婀娜。
最后一名帝国军战俘看到这个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帝国军里如果能看到女人一定就是眼前这种,她们通常是从妓馆里征召来供一些部队执行死亡任务前发泄的工具。
这个战俘作为一名大队长,在此次任务前便就享受了一回这样的待遇。
多么鲜美的肉体啊,真是令人怀念。战俘的眼睛微微眯起,却不是色眯眯的,而是愤怒地眼角开始抽搐。
眼前是敌人,而且是一个女人。一个卑贱的女人来审讯威严的帝国勇士,这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
战俘舔了舔嘴角的血,牙齿已经抵在舌头上。
但是,女人并没有审问他。只是一个人低声呢喃起来:
“唉,这战争学院的条约还真是麻烦呢。对于一个死人,该怎么保障他的人权呢。”
“这些被困的帝国军都是要死的,根据条约总要随便给他们建一个坟堆,而且还要由我这样仁慈的祭祀人员为他们做死前祷告。可是……”
“我们艾欧尼亚人呢,就算杀一些牲畜祭神的时候,也会为它们祷告一句:牛啊、羊啊、猪啊,你们是凡人供奉给神的礼物,你们的生命是有意义的,是有价值的。”
“唉,如果帝国人是一头猪就好了。他们的墓碑上总不能写‘一群死人’吧,他们没有名字,没有身份,能算得上是人吗?又该怎么为他们祷告呢,他们死了是要下地狱的吧……因为他们的生命根本没有意义,价值更比不上一头牛啊、羊啊、猪啊……”
女人的絮叨是世间最“致命”的几种武器之一,何况她嘴里的话如此恶毒。
那名战俘不光眼角抽搐,连嘴角都开始抽搐了,发出愤怒的咆哮:“闭嘴,你这个低贱的女人。”
“呀,你好吓人,就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女人眼神惊恐地后退着,用蒲扇遮住脸,“咯咯,可惜你头上没有角,你碰不到我。哼,你果然还不如一头牲口有能耐呢。”
“闭嘴,你才是连猪都不如的贱货。你不用跑,因为就算放开我,我宁愿趴在一头母猪上交配,也不会碰你一下。你下贱的身体,不配让我们勇战军团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