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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他们俩就被引领到一间隔音良好的房间内,里头有红色天鹅绒的沙发和豹纹地毯,整体看来显得气派十足。
「哼!搞什么嘛!这些次等人种开的店还装什么清高?还要多给钱才能带女人出去,未免太不识货了吧!」维勒斯在服务生关门出去后,埋怨地对男子发牢骚道。
「入境随俗,将就一下吧!而且,给点钱就可以通融,看来也不是什么规矩,纯粹就是怕会被政府抄了店,所做的一道措施。」男子说。
「与其说怕被政府抄店;不如说,怕同行的眼红吧?」维勒斯说,并一屁股地坐上沙发。
「这可就说对了呢!说到这里,那几个头脑发热的笨蛋没发现我们已经到渠福了吧?」男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似乎开始谈起正经事来。
「我们下船后,没受到接待,也没受到跟踪监视,就代表他们还浑然不知吧?」维勒斯答道。
「那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旁静观其变,好好在这国家玩上几天。据说,东方的女人,都拥有水灵灵的眼睛、粉嫩的皮肤和细细的腰,你可要订个上等的房间,然后痛痛快快地玩上,才能不虚此行啊!」男子说,说着眼神也变得迷茫,似乎在脑中幻想着与东方女人在床地间的邂逅。
「可、可是,我们不去阻止他们吗?要是他们搞出大事,引来渠福政府的注意,从此可就寸步难行了啊!」维勒斯焦急地说。
「阻止?早就来不及了啦!」男子说,从口袋中拿出一罐水壶型的威士忌啜饮了一小口。「那种发情的公牛,只要看到红布,还没晃动前,牠们就会扒起牛蹄,冲了过来。所以,想要阻止的话,不如换个法子吧!」
「那我们该怎么做?」维勒斯问道。
「静观其变啊!」
「可、可是──」维勒斯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出言打断。
「端看他们的成果在做行动。要是成功,且情势有利就收割;要是失败,惹到渠福政府,那就切割。」男子说。
维勒斯瞪大眼睛,好像从来没想到有这么一个法子似的。
「看你这惊讶的表情──搞政治的要是不这么机灵,可是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啊!记住,政治就是狩猎,好的猎手必须有耐性、很机灵,否则不只毫无收获,还会被当成猎物。」男子教训道。
「大人一席话,让维勒斯十分佩服,毕生受用。」
「你是组织将来的基石,对你说这些,无非就是希望你能成才,救国救民。」那男子感叹道。
维勒斯恭敬地点点头,接着彼此就陷入了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维勒斯。」男子突然出声呼唤道。
「是、是的,大人。」维勒斯赶紧回应道,因为刚刚的沉默让他有点走神,魂魄不知飘去哪儿了。
「我来渠福,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你知道卡曲玛这个人吗?」那男子问道。
这问题就像点燃了引线般,让维勒斯的神经整个发烫了起来。
「这还用说!这个死神!刽子手!杀了多少我们的同胞,此人罪不可赦。」维勒斯气愤难填地大骂道。
男子伸出手掌,慢慢地往下襬动,示意维勒斯控制一下情绪。
「这个卡曲玛,曾跟我在战场上对弈过,他对我们帝国十分了解,而且又以狡诈闻名。看看那个贝里蒂纳王国,那些势利之徒在那个家伙的巧舌下居然倒戈,可战后要分赃时,却什么也拿不到,可见这个家伙,是个不择手段的死神啊!」男子说,说着又拿起一根烟开始抽。
维勒斯没有说话,静静地聆听着,因为,他知道大人此时正在说要紧事,容不得他插嘴。
「而在战场上,他的悬赏单也在各个营地流传,还被悬赏一千万!你看看,这家伙的人头,可是比一个公国还值钱啊!但是,这人却很神秘,少露面,连战后的颁奖典礼都给跑了,你说,这奇不奇怪?」男子说。
「确实是很奇怪。」维勒斯回应道。
「曾有人说,这卡曲玛是个兰斯人并不是如联合王国首相所宣称的是异国人。但是,就我跟他对弈的情况来讲,这人绝不可能是西方的人。就凭他敢欺骗贝里蒂纳王国这点去思考,就能够知晓。」
「而一个东方人,对帝国又这么了解,除了渠福之外,就没有其他选择。再加上,渠福的改革是由上层开始推动的,因此,顺着这条路去猜,这个卡曲玛,一定是个渠福的贵族才对。」男子说。
「难不成,大人要静观其变,是为了要引出卡曲玛?」维勒斯问道。
「一次行动,一种成果,只能算是合格;而一次行动,两、三种成果,这才叫满载而归。」男子意味深长地搔弄着自己的胡须,淡然道。
「大人果然是大人,能够想得这么远,维勒斯真的除了佩服外,还是佩服。」维勒斯敬仰地赞叹道,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是跟对人了。
「对了!维勒斯,你刚刚说这个渠福跟帝国很像。就我来说,除了人种肤色和语言外,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但是,现在的渠福,是有一样他们有,而我们却没有的东西。」男子说。
「大人,是、是什么啊?」维勒斯问道。
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地吐出几圈云朵,往天花板飘去,直到接触后而消散。
「是繁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