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年,你毁她清白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闻言,齐南天身躯一震,英俊的脸上,刹那间变了颜色,他死死的盯着长歌,墨色的瞳孔中,浮动着复杂隐忍的暗光,喉结上下滚动许久,却道,“我军机处还有公务,先行一步!”
长歌反应稍慢一步,身旁男人已长腿迈出,阔步前行,她脑中忽地闪过什么,凤眸一紧,几步追过去,“齐兄,我同你去!”
“你与我一道做什么?”齐南天蹙眉,眉宇间似压抑着什么,给人阴霾的可怖感,“我去军机处取公务,然后便回上书房觐见皇上!”
长歌佯装随口一问,“取什么啊?差下面的人跑腿便成了,还劳驾你齐大人亲自办差啊?”
“自然是重要军机。”齐南天无意多说,淡淡道。
他作为兵部的最高掌权者,警惕心自是极强,除却帝王尹简,任何军部机密,定不会向旁人道也。
长歌心思聪慧,当即哈哈一笑,“那行,我不掺合了,我自己找点乐子。”
齐南天颔首,遂扬长而去。
长歌原地略一思索,转道向上书房而去。
彼时,尹简正在批奏章,长歌未经通报,直接入内,听得脚步声,尹简抬眸瞥她一眼,薄唇向上勾起弧度,“去哪儿疯了?婉儿回宫了么?”
长歌弯唇一笑,“婉郡主有情调,赏花作乐,我一介武夫,甚感无趣,聊了会儿,遇到齐大人,婉郡主心下不畅,便结束了游玩,而后婉郡主回宫,我尽职尽责回来当差,不知皇上可否赏碗水喝?”
尹简笑意深扩,“高半山,把冰糖雪梨汤端过来。”
“是!”
高半山简洁应下,弯腰退出。
其余近卫在外值守,上书房中,除却郭顺与两名打扇宫女,再无旁人,尹简挥手令宫人退下,然后唤长歌近前。
“做什么?”长歌愕然,这么明显不避嫌,不太好吧?
尹简笑,揽过她细腰,抱她坐在他腿上,他圈抱着她身子,低语道,“长歌,齐南天侵犯了婉儿,直到今天,婉儿仍然深恨齐南天,当初,朕同样强迫于你,你……心中对朕有没有怨恨?朕想听实话。”
“嗯……”长歌凤眸狡黠的转动,懒洋洋的答他,“有啊。”
果然,她话音一落,环抱着她的男人手臂明显收紧,尹简的神色,也带了几分紧张,“你不是说,你是自愿的么?”
“唔,我说过么?”长歌装傻充楞,很无辜的表情。
尹简顿时急切,“怎么不是?那晚最后关头,你自己说,让朕不要襁爆你,你愿意把身子给朕的!”
“我那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不论我愿不愿意,你都不打算放过我,所以我才……”
“长歌!”
不待她慢悠悠的说完,尹简便阴沉着俊脸打断她,“朕不爱听这个!”
长歌眨眨眼,表情委屈,“可这是事实啊!”
尹简语塞,重瞳中浮起挣扎愧疚,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语气凝重,“长歌,朕是情不自禁,亦是被你刺激逼迫的,你总是令朕不安,哪怕现今你就在朕怀中,朕亦心中不踏实。若你真心怨朕,朕向你道歉,随你打骂,只盼你别再记恨朕!”
“呵呵,笨蛋尹简!”长歌莞尔,强压着心头的酸涩,她故作轻松的笑说,“你不是齐南天,我也不是婉儿,我若真心恨你,定然不会给你第二次碰我身子的机会,更不可能与你现在这般!”
“那晚你……”
“我自愿的。尹简,你不必再纠结,我不后悔把身子给了你,真的,我孟长歌从来不做教自己后悔的事。”
尹简一把将长歌紧拥入怀,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情动低喃,“长歌,朕爱你,爱到不择手段的想把你留在朕的身边!得了你的身子,朕便是你的夫婿,日后不论多少年,你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长歌沉默,眸中有什么液体的东西在迅速弥漫,她没有言语,却反手抱住了尹简,把唇往他薄唇上凑去……
……
半个时辰后,齐南天求见,知他们要谈的是大秦绝密军机,长歌本不应留下,但她撒娇说不舍看不见尹简,方才一番亲吻*,尹简亦心驰荡漾,便允她立在御案下方当值。
齐南天带来的是一个大幅卷轴,平摊在御案上,长歌看不清是什么,只瞧到密密麻麻的好似图纸,她心下一惊,不动声色的倾听,由君臣对话中,她豁然一震,这副图纸竟是大秦边防军事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