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的知书走去。
“二姐已经验明清楚,现在就差你了!”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最后一点守宫砂点在知书的手臂上,知书死猪一样挣扎,而那守宫砂就如同夏日的冰雪,瞬间消融。
做完这一切,李宛宁平静地走到郡守夫人身前,微微一福:“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二姐因嫉妒宛宁,串通心腹丫鬟知书做下此等栽赃嫁祸之事,宛宁人小力微,又不得父母宠爱,万般无奈之下,请夫人替我做主!”
姜氏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李宛嫣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捏紧:这个该死的庶女,话里话外是在说母亲对她不好吗!
李宛宁的话刚说完,就有不少夫人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姜氏。
“本公子这是在哪?”
就在此时,地上沉睡良久的柳公子突然醒了过来。
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李宛娇见到柳泉转醒,瞬间就和打了鸡血一般,摆脱丫鬟的控制,冲上去抓住他的手,怒吼:“你快告诉大家,和你苟且的是李宛宁,不是我!不是我!”
柳泉刚刚转醒,本就头脑不清,被李宛娇这么大吼一顿,更加迷糊,手下意识地搔了搔头发:“李宛宁是谁?不是李家二小姐吩咐心腹丫鬟知书,送书函给本公子,说爱慕本公子多年,趁此机会约本公子在此相见的吗?”
“放屁!我什么时候约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肥猪模样,配不配和我约会!”李宛娇又气又急之下,竟口不择言。
柳公子历来自诩风流,被那些红粉佳人捧惯了,便觉自己貌比潘安,风流倜傥,哪里经得住李宛娇这样赤裸裸的怒骂,恼怒之下,抬起大手,冲着李宛娇的脸,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李宛娇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纸鸢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在门上。
“泼妇!小爷是任你辱骂的人?”柳公子绿着脸,旁若无人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自行穿好后,二话不说地扬长而去。
因为是同知大人的嫡子,郡守夫人也不好阻拦,只能任由他大剌剌地离去,不过还好,事情也算真相大白了。
“来人!将丫鬟知书拿住,重责五十大板,撵出府去!”
郡守夫人黑着脸吩咐,片刻就有两名仆妇将全身光溜溜的知书拖了出去。
“夫人!小姐救我!”
“我是李府的丫鬟,你们不能打我!”
“啊。啊”
板子着肉的脆响混着知书的惨叫,惊动了整个蒋府。
李宛娇捂着肿的象山的半张脸,惊恐地往门外张望,唯恐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姐姐,知书这丫鬟妹妹替你处置了,至于二小姐,相信李家自有家法。”郡守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事情闹得这个地步,李家的里子面子算是丢尽了,姜氏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带着李府众人扭头便走。
“多谢郡守夫人仗义执言。”
李宛宁谢了一句,便随后上了府外的青布马车。车轮辚辚,朝着兴荣街的李府行去,夏蝉望着斜倚在车窗前假寐的自家小姐,不敢说话,只是轻轻地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可惜她不知道,李宛宁看似安然恬静的表情之下,隐藏着深深的悲痛与仇恨。
她永远忘不了在陶然轩外听到的那些话:
“我的哥哥亲手斩下了陆鼎嫡子的人头!”
“诛灭陆氏叛党有功!”
既然李家敢拿陆家的人命,做他们通向仕途的垫脚石,那重生后的陆子宜,就一定要让他们以血还血!
“子熙——”李宛宁在心底轻轻念了一句:“相信姐姐,我一定会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