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扑到了夏蝉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她,眼泪簌簌而下。
夏蝉只觉自己脖子后的衣服很快被泪水湿透,小姐...小姐,夏蝉只是一个奴婢,你却这么对我,我就是为你死了又何妨!
“小姐,你不用担心奴婢,夏蝉皮糙肉厚,经打的!”
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自己扛不住这大刑招了,也绝不会牵连自家小姐。
“三妹妹,你好糊涂,怎么能和一个下贱的奴婢称姐妹?夏蝉偷盗金佛,而这金佛关乎李家的前途,难道你要为一个丫鬟,断送父亲多年的辛劳吗?”
李宛嫣柔声细语地劝慰,不但没有引来诸人的好感,反而让她的恶毒与李宛宁的心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倒是李长浩听了李宛嫣的挑拨,对自己的这个三女儿非常生气:“宛宁,你好歹是大家闺秀,也要明辨是非,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来人!把三小姐架开!”
两个嬷嬷毫不客气地上前,将身材娇小的李宛宁架了起来,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李沉毅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巧舌如簧害了他的母亲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女人,任自己摆布?
“行刑!”
一声令下,沾了水的竹板破空而下,嗖——吓得一众女宾闭上了眼,夏蝉紧咬着嘴唇,正要拼命受这一板时,忽听外面传来尖锐的女音:“老爷、大少爷请等等,奴婢有证据!”
话音未落,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水,显然是赶忙跑来的,刚进轩内,就扑通地跪了下来。
众人凝神一看,都是一愣。
“凝碧?你这是做什么?”
李长浩狐疑地开口,这不是刚被自己遣走,给宛娇带话的凝碧吗!
“凝碧你怎么回来了?”李老夫人也皱了皱眉。
夏蝉也没想到会是凝碧替她免了这一板子,只有李宛宁对凝碧的到来,早已了然于胸。
凝碧眼见时间刚刚好,忙并拢腿,磕头道:“回老夫人、老爷的话,奴婢去家庙给二小姐带了话就往府里赶,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门的小厮说起金佛被盗一事,奴婢这才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那一幕,越想越觉得害怕,便想来这把实情向几位主子禀告。”
“快说!你看到了什么!”李长浩和李沉毅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凝碧抬起头,用不容置疑地语气道:“五日前,奴婢看见荷香园的夏蝉在角门外与一个小厮偷偷摸摸地说着什么,还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裹交给了那个小厮!”
众人一惊,这是在销赃?
“可看清那小厮什么模样?可是咱们府里的人?叫什么?”李沉毅连珠炮似的发问。
凝碧点点头:“奴婢看得清楚!那小厮就是咱们府里在前院当差的来福!”
来福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几乎震散了夏蝉的魂魄,那****正是找熟悉的来福替她卖了捡来的金佛....原来...原来那竟是御赐之物,她回想起在园内碰到孙嬷嬷、凝碧的场景,她再蠢再没心机,也知道,她落入了两人的陷阱!
小姐...对不起,夏蝉不仅没能帮你回长安,还为你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眼泪如泉涌般,不可抑止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