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亲自来行刑。”
见上官昱从点将台上下来,果然要亲自行刑,底下的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官昱下来走到容涟身侧,对他缓缓说道:“咱们被皇上任命,肩上便担上了这担子,一日未把匈奴大军赶出咱们大胄境内,咱们就一日不能彻底放松,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给我随意撂担子,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容涟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便越发愧疚,自己被儿女私情所绊,连正事都被耽误,这样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自己这般行事,和上官昱比起来,就更也什么都不是了。
“末将知错,将军请行刑吧!”容涟说罢,便径直趴到了行刑凳上。
“众将士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若再犯者,这就是后果,”上官昱拿起板子,高高举起,带起一阵劲风,然后狠狠落下,朝容涟身上打去。
容涟闷哼了一声,然后咬紧牙关,再不肯开口叫一声。
将士都沉默着看上官昱行刑,大营里此刻安静异常。除了板子打到容涟身上与皮肉接触所产生的声音,剩下的就是一声又一身的报数。
“一下!”
“两下!”
“三下!”
……
“十九下!”
“二十下!”
“行刑完毕!”
上官昱收起板子,此时容涟衣服上已经有血迹渗出,他面色苍白,嘴唇被咬的血色全无。
军中用来行刑的板子是特制的,寻常人一般十几下就会受不了,要叫起来,容涟却除了第一声闷哼外,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可见他的意志之坚定。
上官昱亲自把容涟扶起来,让杂务兵把容涟带回去,好生修养两天。
苏沐婉在远处看的一清二楚,不知上官昱到底是什么想法。
操练完毕,上官昱把蓝羽找来,让他找出特效的金创药给容涟送去,然后就回到自己帐中。
他回去时,苏沐婉正坐在书桌前翻看他桌子上的兵书,面上一片认真。
苏沐婉发现上官昱看过的兵书都会随手在旁边做些批注,有的是一些对于战略的看法,有的是自己的不同意见,读来倒是很有趣,就把有上官昱批注的地方专门挑出来,看的兴致勃勃。
“怎么会想起来看兵书?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我下午就带你到城楼上去看看,这里的风景和京中的风景很不一样。”上官昱从后面环住苏沐婉,对她柔声说道。
“没有,我倒是觉得兵书还挺有意思的,不过你下午没有事了吗?”
苏沐婉虽然一路赶来,经过不少地方,但是当时哪有什么心情看风景,如今上官昱提出来去看风景,她心里倒有了几分期待。
“嗯,专门拿出来时间来陪你,过几日与匈奴可能还会再打起来,怕到时候忙起来,就忽略你了。”
“不过婉婉,再过两日,我让蓝羽和莫言莫语把你送回京中吧,你在这里,我总怕出什么万一。”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昱今天一直觉得有些不安。
苏沐婉好不容易赶来,刚和上官昱互相表明心迹,这才只呆了一天,怎么会舍得留他一个人在边关呢。再者说,她刚处理完沈云母女的事情,如今王府一派太平,并不用自己操什么心思。
她摇摇头,很是坚定的说道:“不要,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上官昱见状不再说把她送回去的事情,但心里这个想法还是没有熄灭,苏沐婉留在这里,自己忙起来便顾不住她,到底不行。
“对了,我早上看你对容涟行刑,你觉得他此人如何?”苏沐婉想到早上的那一幕,便打算问问上官昱对此人看法。
上官昱只简单的吐出四个字:“此人可信。”
“为什么啊?”苏沐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行军的安排和上辈子不一样的原因,她心里始终对容涟存有芥蒂。
“容涟这个人的性格和晨儿很像,但是他比晨儿心性更稳重一些。晨儿的性格是因为我从小一直护着他,父皇宠着他,所以养成的。”
提到上官晨,上官昱的表情有几分柔和下来。
“容涟和晨儿相似却又不同。他是荣国公到中年才得的小儿子,前面只有两个姐姐,刚生下便集整个荣国公府的宠爱于一身,可他小时候老是生病,后来相国寺的无云大师就和荣国公夫人说,他命格虽贵,但是身体却受不住,只有在佛气浓郁的地方常住才能平安长大,所以荣国公就去求了父皇的旨意,把他送到了相国寺代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