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
“大勇叔,我和那陈浩南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他的皮革厂偷排污水,污染了我们赖以生存的赧水河,使我种植的翠玉白菜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这笔账肯定是得算到你准女婿头上的。”
“小强,你地里的那些白菜又值几个钱啊,你的白菜卖不出去,烂在地里怎么能够屙屎不出怪茅厕呢?我看你是心态出了问题,分明是嫉妒。”
“我嫉妒?大勇叔,你还不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我种的这种翠玉白菜一斤可以卖到十块钱,中央省里一些机关单位本来打算采购这种白菜做为特供菜的,还有一些星级酒店也打算签订长期供应合同的,不仅供应这个翠玉白菜,还有其他绿色无公害蔬菜,这一年下来至少也是个上千万的生意,可是人家查出咱们的菜重金属超标,这笔大生意因此就黄了,你们家春香爱嫁给谁我才不会伤心难过呢,跟我半毛关系都没有,我今天感觉伤心难过,并且愤怒的是,接到县农业局和杨渔老师的电话,说咱们村的无公害蔬菜基地撤销了,本来前景无限广阔的特工蔬菜生意也黄掉了。所以,大勇叔,我不去找你家女婿的麻烦,还能去找谁去?”
“哼,小强,你有本事你就去告吧,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吧,这上游的工厂又不止一家两家,你凭什么说就是浩南的皮革厂污染了你的白菜呢,我劝你到时可别自不量力,碰得头破血流哦,咱们乡里乡村的还成为仇家,这又何必呢?这赧水河畔住着几万人,大家都不在意,就你小强眼里融不进一粒沙子啊,地方上要发展经济,就得搞工业,搞工业哪能一点污染都没有呢?”
李大勇和张小强意见相左,不欢而散。
张小强也是认死理的人,而且法制意识强烈,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利益受到到损害而置之不理。很快就在电脑上敲出一份投诉信打印出来,开着三轮车来到县环保局把投诉信递交了上去。
县环保局办公室主任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名叫廖忠平,戴着个眼镜,脸蛋圆圆的,身材胖胖的,仔细看了下张小强的投诉信,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客气地对张小强道:“小强同志,你反应的情况我们一定会去实地查勘调查,如果情况属实,我们环保局对于违反规定偷排污水污物的行为是绝不会姑息的,一定会严肃处理的,你就先请回去吧,如果有后续的处理意见和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反馈给你的,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张小强觉得这个廖主任为人亲切和善,没有任何的官架子,应该会重视自己的投诉,所以也就放心地回家来了。哪里知道张小强前脚刚走,这廖忠平就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陈浩南正和金飞等几个朋友在品尝一种药酒。陈浩南接起电话道:“忠平兄,三缺一,下班后过来玩几把,顺带有点好东西让你品尝品尝。”
“浩南啊,你的皮革厂最近有没有偷排废水废弃物啊,有人已经把投诉信递到我们环保局来啦。”
“没有,没有,忠平兄,我们皮革厂已经按照环保局的要求安装了污水处理设备,所有污水废弃物都是经过资源化无害化处理才排放的。这个写投诉信的人是谁,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肯定是我得罪过的人,见不得我过太平日子的。”
“张小强你认不认识?”
“哦,我明白了,情敌嘛,这个好理解,我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好的。”
“那这个投诉信我就帮你压下来了,浩南,怎么你堂堂大老板还抢人家的老婆?”
“忠平兄,这怎么能叫抢呢,人家姑娘心甘情愿,死心塌地要跟定我的,这可不能怪我么,忠平兄,过两天,在县城橘城宾馆过来吃我的订婚酒。”
“哦,对了,浩南,刚才你不是说你们有好东西,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只玩麻将我下班后就不过去了,最近风声有点紧,咱们公职人员不能玩麻将,被抓住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有好吃的,我一定过去。”
“忠平兄,没有好吃的好喝的我会叫你嘛,金飞从大屋瑶族老爹哪里整来一壶神奇的药酒,谁喝谁知道,忠平兄晚来可就要被我们喝光了啊。”
这廖忠平就是个吃货,这陈浩南这般子朋友路子广,经常能寻一些山珍野味来聚餐,不知这回又寻来什么与众不同的美味。廖忠平没等到下班时间就迫不及待地赶往陈浩南等人聚会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