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子庸眼底的怒气迅蔓延,“住口!”
“怎么,你一个穷酸掉书袋的穷小子,还想英雄救美?”梁子算是开了眼了,撸撸袖子,“你再给爷瞪!要不是看在王头儿的面上,就凭你?四爷,让梁子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去!”
狗四也窝火,他本就是一无赖泼皮,什么时候这么和人讲过大道理,尤其是眼前这穷酸呆子的眼睛里鄙视让他火大,你算个什么东西,“贺子庸,四爷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卧槽!”
狗四被贺子庸突然挥来的一拳捣的一个踉跄,梁子怪叫一声一脚就把贺子庸踹飞在地,狗四气的破了音,嘶吼着,“麻了个把子的!****!”
罗琦急了眼,抄起一只条凳照着来打贺子庸的梁子就横扫过去,梁子措不及防挨了一凳子,胳膊肘火烧火燎的疼,他反手就一把抓住再次扫过来的条凳腿,管她男女的,狠劲一甩,罗琦就被狠狠的甩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梁子也动了真火,一甩手,那凳子就朝着罗琦脑袋甩过去,贺子庸见状全力一扑护住。
啪啦!
条凳在贺子庸的背上裂成了两半,他只是看着护在下面的罗琦,想笑,可有血丝从他嘴角上溢出来,罗琦惊叫,“阿谨!”
与此同时,梁子也是一声惨叫!“我的手!!!”
一双竹筷穿透了梁子的右手。
狗四后背一凉,仿佛被一头凶兽盯上,他混迹街头灵觉敏锐,这种感觉,在这一片地皮上只有一个人能带给他。
他眯了眯眼,却不回头而是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推开梁子,关切之极的扶住贺子庸,还替贺子庸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子,“贺家兄弟,误会,误会,一家人伤了一家人的和气,梁子那狗东西不懂事,咱哥俩正好好说道他怎么就能动上手了呢,我看看,要是伤着了贺兄弟,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赶紧的,谁去给我贺兄弟叫个医生来!”罗琦一把推开狗四,扶着贺子庸站起来,狗四顺势松了手,一边大声说,狗四一边状做焦急的四下打量,“哎呦,张头儿,王头儿,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
两个提剑的中年差役站在不远处,走后面那个身材消瘦的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正是刚才掷出筷子的人。
王东海。
贺子庸擦擦嘴边的污血,看着王东海,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走前面的那个,膀大腰圆的一抬脚就踹向狗四,并没见着有多用力,狗四却顺着劲跌了个狗啃屎,哎呦哎呦的,好一阵爬不起来了,只等王东海从他面前走过去了,才爬起来凑到那踹他的人跟前,“小的该死,竟然挡了张头儿的道。”
武侯铺的人,罗琦认得他们的衣裳,猜测眼前来到贺子庸面前与他对视不语的人,应该就是贺子庸的那个王表舅了。
罗琦腿肚子打转,勉强行了个大礼,“多谢官爷相救。”
王东海扫了她一眼,罗琦只觉得像是六九天掉进了冰窟窿,阴冷颤栗的无法自主,贺子庸向她靠近一步,那股感觉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若不是额头上的冷汗的提醒她,她会觉得刚才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