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是按照法律,按照程序办事,你少用总书记来压我,如果你不是总书记的干儿子,你以为自己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许钟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你放不放人!”
“不放!”
“你信不信我……”
“你敢!”
“我……”
许钟的话被一串铃声打断,朱华东望向桌上的座机,等响过三声才皱眉接起:“首长好!”朱华东看了来点号码就知道是谁,他用这点时间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
李援朝声音不紧不慢:“听说你们抓了一个怀孕的女孩子?”
朱华东道:“她叫墨雪,曾经是个杀手,极度危险,罪大恶极!”
“是吗?我看了她的履历,很干净,没什么污点哪!我看你们是搞错了,放人吧!”
朱华东皱着眉头:“可是,她已经认罪了!”
李援朝声音变冷:“朱华东,你翅膀硬了?放人!”说罢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首长,我……”听到对面一阵忙音,朱华东无力放下电话,怨毒的看了看许钟,然后对着杵在门口的两个下属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放人!”
两个下属一脸郁闷:麻痹的,我们招谁惹谁了?尽拿我们撒气,有本事你跟人家许钟顶牛去啊!
下属也是有尊严的,但是也只能在心里一阵腹诽,领导的安排还是要服从的,当二人扶着墨雪走到门口,墨雪一眼看到了许钟,她的眼眶红了,晶莹剔透的泪珠滚滚而下,满腹的委屈辛酸化作一句荡气回肠的“哥——”。
许钟抱着墨雪道:“没事了,咱们回家!”
这个场面还是相当感人的,人们心理也都是倾向弱者,所以,看到这一幕,国安的人员们一个个心里反而很开心,当然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总局长朱华东。
朱华东没好声气的说:“这次你们运气好,没事了就赶紧走,以后不要再犯在我手上。”接着他又对看热闹的下属吼道:“一个个杵在这干什么?都不用工作了吗?还是冗员太多,哪个不想干的现在就给老子滚蛋!”
许钟拥着墨雪向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回头指了指朱华东:“姓朱的,你给我记住,要是以后你还敢伤害小雪母子一分一毫,我不会和你客气。”说完,许钟右掌在朱华东的大班台角部一切,头也不会的走了。
“你威胁……”朱华东最后一个“我”字还没说出来,猛然看到许钟刚才随意拍过的地方,大班台缺了一个角,切开整齐平滑。
十公分厚的实木班台,居然被肉掌如同刀裁般切掉了,这份功力……想到这,朱华东心底突然升起一道凉气……
张殷殷想扶着墨雪,被许钟用目光制止了,张殷殷满腹委屈,墨雪伸出手拉着张殷殷,张殷殷感激的看着她,将二人送出国安。
到了门口,二人上了捷达,许钟面无表情的发动了车,看到张殷殷红着眼睛站在车外,墨雪捏了捏许钟的手,许钟从窗口伸出头去:“谢谢!”许钟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张殷殷悄悄给他引路,他根本找不到这个秘密基地;如果不是张殷殷暗里指点,他也找不到朱华东的办公室;如果不是那个陌生电话,墨雪不会被朱华东轻易释放。
可惜说,如果没有张殷殷,现在的墨雪处境无法估计。许钟恼她的是既然知道组织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他。
如今成功营救出墨雪,许钟对张殷殷的气完全消了,看到她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有些内疚。
张殷殷抬起泪眼,难以置信的边笑边哭,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许钟推开后车门:“有时间就上车,我亲自下厨给墨雪压惊,给你赔罪。”
张殷殷坐进后座吸了吸鼻子:“我还是个陪衬。”
墨雪回头笑道:“殷殷姐,我哥是真心的,他不说我都不知道他还会做饭,可见他多有诚意。”
张殷殷道:“你们两个还不是夫唱妇随……”说道这里,芳心不由一阵失落。
许钟感觉车里气氛有些压抑,他没话找话说道:“那啥,张殷殷女士,你想吃点什么?”
张殷殷柔声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什么都行!”
“呃……”
许钟想了想:“是不是我做什么你们就吃什么?那好,今晚我就让你们看看眼界,做一道你们闻所未闻的菜,菜名叫手枪。”
“手枪?”张殷殷显然被勾起了兴趣,墨雪也笑嘻嘻看着许钟。
许钟道:“有手有枪,主要材料是驼掌和牛鞭。”
“流氓!”张殷殷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巴掌打在许钟的后脑勺上。
许钟不高兴道:“干嘛?你不知道,男人有两个头不能乱摸。”
张殷殷咯咯笑着:“那两个呀?”问完了就有些后悔,许钟分明是在耍流氓。
许钟认真的说道:“一个就是上面的大头,还有一个,那啥在下面,小一点的头!”
副驾上的墨雪也忍不住笑了,张殷殷更是满面羞红,然而,她的芳心是温暖无限的,因为,她知道,许钟是为了哄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