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残破的落叶一般顺着异能的冲击,在半空中以弧形飞出,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除了胸前因为遭受重击而被鲜血染红之外,也因为无力承受坠地之后的重力而造成嘴角不停的冒血。
杨天皓本来是还留着一手在等待袁相贺失去警惕性之后打算攻其不备的,却没想到他的小丫头竟然会在危急关头将自己推开,从而使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当他看到他的小丫头如同一只残破的洋娃娃般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时,杨天皓仿佛听到心里头有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孙昕昕身边的,更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小心翼翼才将孙昕昕搂在自己的怀里的。他只知道看着怀里目光涣散,几乎失去意识的孙昕昕时,心里有一股无名业火在熊熊燃烧,甚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就在这时,袁相贺瞄准时机将所有的异能集中在一起打算让杨天皓死无葬身之地,当毁灭性的攻击接近杨天皓时,袁相贺仿佛看到了自己占领了曙天基地,成为了全国的霸主而得意狂笑。只是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住,声音却戛然而止。
看着自己的攻击刚接近杨天皓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袁相贺下意识的感到不安,只是体内的异能已经消耗完了,袁相贺只能转身拔腿就跑。
可是跑还没两步,袁相贺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不仅如此,一股带着暴虐的、弑杀的蓝色之火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了,他想逃逃不了,想甩更是甩不掉,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觉伴随着他直到灰飞烟灭。
随着袁相贺的死亡,他带来的心腹也一一的被曙天基地后来赶到的援手给合力灭掉了。
不管这边战况如何,那边杨天皓抱着他的小丫头却是已经红了眼了,这是自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搂着怀里的孙昕昕,这是杨天皓生平第一次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哪怕是曾经的好友在他面前死去,也不如这一刻这么的强烈、恐惧。
拼命的往怀里的孙昕昕体内输入生命力,试图挽回孙昕昕流失的生命力,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残破得连生命力也无法吸收了。
杨天皓想要怀里的小丫头坚持住,开口声音却哽咽了:“昕昕。。昕昕。。你坚持住,千万不要睡,好吗?再等等,光系异能者来了之后你就有救了,再等等。。。别睡好吗?我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等你好了我就全告诉你,好吗?”
意识渐渐消散的孙昕昕虽然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可是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孙昕昕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够勉强抓住杨天皓的手臂,声音嘶哑,如呢喃般的轻轻发出,却又仿佛从未开口过:“首领,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自己的愚蠢被人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判断力;对不起,因为自己带着目的性进入基地,接近你们,欺骗你们的感情;对不起,基地差点毁在了我这样一个傻瓜的手里;但是也谢谢你,最后的最后是你让我在这个阴暗残酷的末世还能感到温暖,被人信任,被人维护着的感觉真好。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啊。。。。。。
就这样,孙昕昕带着一肚子想说却没机会说出口的话,随着最后一缕意识的消散而永远的闭上了眼。
而目睹了这一结果的杨天皓却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紧紧的将怀里的小丫头搂紧,再一次不要命的将自己的异能输入孙昕昕的体内,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孙昕昕苍白的脸上,仿佛怀里的小丫头还有意识般的在她的耳边呢喃:
“昕昕,昕昕,我的小丫头。。。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这样叫你呢,我喜欢你,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呵呵。。。其实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你那腼腆可爱的笑容就吸引了我的目光,也许是我们在岭南一起共同对抗六阶丧尸时,你片刻不离的守在随时有可能丧尸化的我身边,感动了我。”
“但是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还是在你的身边开始有追求者环绕的时候,那种重要的东西被人觊觎,甚至随时有被人抢走的可能,那种不爽的,想揍人的感觉才让我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面对你时才会有的奇妙的感觉,原来是因为我的心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为你沦陷了。”
“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可是你这丫头该说你没心没肺呢,还是太单纯了,我只对你一个人才有的特别,你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始终和我保持着那条安全的距离。”
“不是没发现你的异常,可是我更愿意相信你在我面前所呈现的一面,哪怕你真的做出了无法原谅的事情,我也愿意原谅你,愿意成为你安全的避难所。可是。。。我始终是晚了啊,想对你说的话,没来得及说的,已经再也没有机会说给你听了。。。”
杨天皓虽然已经停下了异能的输出,却还是紧紧搂着怀里的小丫头不放。只是腾出了一只手掏出了挂在胸前的玉佩,将其解下之后,随之挂在了孙昕昕的脖子上,顺带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和沾染了鲜血的脸颊。
“昕昕,这是我们杨家世代相传的玉佩,我妈说这是只传给当家女主人的,现在我将它送给你,以后你便是我杨天皓的妻子。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生生世世不变!”
说完这番话,杨天皓便温柔的将怀里的小丫头换成了公主抱,抱着她一步一步向基地里走去。杨天皓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低垂着头颅,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惹自家首领。
而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孙昕昕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在沾染到孙昕昕身上的血之后,一缕细微到肉眼难以捕捉到的血色波纹在玉佩里游走了一个周天。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改变,又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