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
“属下在。”
“备车,进宫。”
“现在吗?”
“嗯。”
书房内,琉璃香炉内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兰花香。连清珏握着手炉,斜倚在软榻上。
“可今儿早公子您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告了假未去上朝,若现在进宫,怕是皇上……”
虽刚至正午,可今日天气晦暗,冷风凛冽,范遥有些踌躇的看着自家公子。
“况且,从昨晚到现在您一直在照顾顾大人,您身子本就不好,不如明日再去吧。”
“无妨。”
连清珏从软榻上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披风。
“可是,虽有了蔡庸身边之人的供词,但用这些证词去指证蔡庸通敌叛国,分量明显还不够,而且我们派往去亳炎国收集证据的人最起码还要三天才能回来,公子何不再等等?”
连清珏虽未明说,可范遥知晓自家公子此次进宫所谓何事,然而一想到如今的局面,范遥便有些忧心。
“我自有主张。”
连清珏轻轻看了范遥一眼,便低头盯着手里精致的手炉。
“公子可是为了顾大人?”
范遥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是,也不是。”
连清珏虽然浅浅的笑着,可范遥却明显从中感受到一股狠厉。
“蔡庸此次抓了采之,想来是想用采之逼我向他低头,然后与我私下了结这件事儿的。可他没想到我敢冒着被处罚的危险不顾禹国律例直闯丞相府,所以昨晚当着丞相府全府上下的面儿,我把采之救了出来,那蔡庸这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是跑不了了。这是其一,其二,既然昨日蔡庸敢设计抓走采之,今日就敢用计掳走阿婼,甚至是直接对我出手。所以,让他多逍遥一天,就意味着我在意的人会多一分危险,而我,并不想要多出的这一分危险。所以,蔡庸今日必除。”
“属下明白了,不过听公子这么一说,蔡庸此举还真是不明智。”
听了连清珏一番话,范遥恍然大悟。
“或许是有什么事儿,让他乱了阵脚了吧。”
连清珏唇角依然含笑,把玩着手中的手炉。
……
“皇上,连大人来了。”
皇宫,含芳殿内,凤钰笙正极有兴致的听温羡初唱着江南特有的小调,曹福禧却忽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凤钰笙面前低声禀道。
“清珏?他不是病了吗?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凤钰笙端起桌上的玉樽啜了一口清酒,想了想,对还在咿呀唱着的温羡初摆了摆手,又看着曹福禧。
“让他进来吧。”
“是”。
曹福禧福了福身便转身出去通传。站在一旁的温羡初慢慢走到凤钰笙身侧,拿起酒壶给凤钰笙面前空了的玉樽里添满酒。
“那皇上,羡初也先告退了。”
“你不用走。”
凤钰笙一把抓住温羡初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拉着温羡初坐在自己旁边。
“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儿,你就在这儿坐着吧。”
“是。”
凤钰笙发了话,温羡初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一会儿,连清珏便身着一身白色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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