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了。”
说完拂袖而去,嘴角还挂着浅笑。
苏鸾音无可奈何,跟着也起身,却对上了燕无寄恼怒的面容,
“苏鸾音,你的目的是什么?”
燕无寄还是之前的燕无寄,一针见血的本事有增无减。
“苏鸾音专为王爷遇害一事而来,不知可否让我看看玉佩?”
苏鸾音不卑不亢,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就朝燕无寄伸手。
燕无寄犹豫了一下,定定的审视着只到自己肩膀的苏鸾音,她韶华正好又机智聪慧,眼神中有异于常人的冷静和沉着,骨子里深藏着清高与优雅,放眼皇城内外也难寻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子。
“你看什么?”
燕无寄的目光炽热又直接,似乎有丝丝暧昧之意,苏鸾音不自然的退后了一步,别开了头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刺杀本王,还想要物证,不觉得可笑吗?”
燕无寄自觉失态,恼火的挑眉转身坐在了榻上,他看着窗外的灿烂斜阳发笑道,似乎不急于降罪苏鸾音。
“人心复杂,世道难测,万一有人嫁祸民女,民女冤枉顶罪而死,王爷心里能安吗?”
苏鸾音故意道,想用激将法说服燕无寄。
“本王何以心难安?”
燕无寄冷冷启唇,大权在握,应有尽有便好,他生来养尊处优,荣发富贵享之不尽,根本不在乎牵扯到人命心不心安。
“你…”
苏鸾音无话可说,眼底一片寒意,她依稀感受到了生在帝王家之人的绝情,燕无寄是如此,他人也亦该是如此。
“想看玉佩可以——近来腰酸背痛,身旁没个伶俐人,给你一个服侍本王的机会如何?”
燕无寄偏头,看到了一脸失望的苏鸾音又突然扯起嘴角,他满是玩味的摆动着胳膊,又使了眼色遣退了宫婢。
“王爷金躯贵重,民女不敢冒犯,若是王爷不肯拿出玉佩,那民女亲自求见王上好以洗清冤屈。”
苏鸾音千金之躯受尽宠爱,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无理的要求,特别是“服侍”二字听在耳中都是羞辱之意。
“苏鸾音,你这脾气还是收收要讨喜一些。”
燕无寄微睨眸子,火气似要夺眶而出,却还在奋力的隐忍。
“多谢王爷提点,不过本性难移王爷这句话也该听说过。”
苏鸾音以为燕无寄无心给她玉佩,说话便越来越带着刺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口舌之争胜了心里倒有些安慰。
“本王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燕无寄率先败下阵来,他薄唇一动,俊美无双的容颜染上了一分疲惫,而后取下腰间的玉佩递到苏鸾音的面前。
“你的玉佩。”
那是一个碧绿通透的麒麟玉佩,系着水色的长穗子。
“你怎么……”
苏鸾音心里不自主的抽了一下,原来玉佩一直戴在燕无寄的身上,只是她未曾仔细看疏忽了而已,可是他为何要不离身的戴着呢?难道他猜到了她会来找他吗……
“咳咳——”
燕无寄气冲丹田不可控制的剧烈咳嗽起来,苏鸾音赶忙揽住他直直软下去的身子,关切问:“你伤到哪里了……”
“没事…”燕无寄勉强撑住了沉重的身躯往榻上靠住了,苏鸾音的手抓着他的胳膊,隔着柔软的布料却有细腻的温度,他心窝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