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一众丫鬟护着大太太回到清音院,刚进屋,大太太便睁开了眼睛,眉头一皱,捂着胸口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太太,太太……”众丫鬟惊呆了,慌慌张张地将大太太扶到床上,这时,庄信彦和周大夫一起进到屋里来,两人见此情景连忙走了过去。
这边,海富在回答月娘的问话:“大少爷见事情不对,又怕大太太身体承受不住,一边叫我知会秦天让大太太装晕先避过这一次,另一边又派人去请周大夫。”
月娘抚了抚胸口,惊魂未定地说:“还好有大少爷,大少爷想得真周到……”接着又觉得痛心,如果不是大少爷身有残疾,太太哪里会被人逼到这个地步?论资质,论才干,谁能和大少爷相比?
那边,周大夫给大太太把了脉,秦天见他又是叹气,又是皱眉,一颗心悬了起来,“周大夫,太太还好吧。”
庄信彦也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周大夫。
周大夫把脉后,说:“太太的病情本来就需要静养,如今又受了刺激,肝阴虚,心火旺,好在大太太刚才将心口的淤血吐了出来,否则,这次的病情就棘手了!老夫再开一张单子,让太太好好去调养,短期内,切记不可再受刺激,病情如果再加重……”说到这里,周大夫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谁都能了解他的意思,众人的面上都不由地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翠微伺候着周大夫写下方子,月娘给了银子,又交代一番,便让人领着下去抓药去了。
屋里只留下了秦天、庄信彦、大太太、海富和月娘母子。海富已经帮庄信彦摆下文房四宝,庄信彦走到案前,提起笔刚想写什么,忽然转头迟疑地看了一眼秦天。
秦天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正准备知趣点退下,可大太太却开口道:“秦天,你留下来。”
秦天站在那里,看了看大太太,又看了看庄信彦,只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太太脸色依然苍白,她挣扎着爬起来,面向庄信彦,“信彦,你忘了娘和你说过什么?”月娘见太太辛苦,连忙塞了个引枕在太太身后,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坐着。
庄信彦看了大太太一眼,又转脸向着海富使了个眼色。海富明白他的意思,除了在他、月娘以及大太太面前外,庄信彦和任何一人的谈话,都是由海富帮着把别人的说话记录下来给他看,以掩饰庄信彦会读唇语这一事实。
海富上前在纸上写下刚才大太太的说话,拿给庄信彦过目。大太太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自从学会读唇语后,这就像是他的保护膜,可以帮着他静悄悄地分清身边人的好坏忠良,也因此见多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让他不敢再轻信于任何一个人,也轻易不肯将这个秘密暴露人前。大太太心想,看来想让他完全信任秦天,还需慢慢来。
至于为什么要让庄信彦信任秦天,大太太的想法很简单,不过是因为见秦天有从商的天赋,觉得加以培养,以后定能成为茶行的得力之人,而庄信彦在茶行的事情上也常常会有很好的想法,所以让秦天得到他的信任,当然是最好。
一旁的秦天见庄信彦不再有异议,便留了下来。她见庄信彦提笔在纸上写字,因为离得较远,看不清他写的是什么。
写完后,海富准备拿着纸张递给大太太看,大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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