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特开口说道:“我先罚吧,不占你这个便宜。”
说罢、他稳重地站在罚球线上,也没有拍球、抬手就有,皮球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自动滚回到他自己的手中,站在篮筐下二侧的胡霸衣和道格以为这只是一个意外。
韦鲁斯眯缝着眼睛面无表情,接下去福斯特又是随意一掷、篮球带着眼睛和脚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这下胡霸衣和道格才面露惊讶、面面相觑起来。
韦鲁斯心想,我又不是不认识你是那个队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套心理战还是收起来为好,这样炫耀球技毫无意义,把球罚进才是硬道理,有本事你每个球都这样投。
韦鲁斯依旧慢慢吞吞走上罚球线,枯燥而刻板的机械动作,日复一日、重复了上万上十万次的固定程序,从神经到肌肉早已印象深刻、自动协调,那种眼中有筐、心中无筐的感觉很是微妙。
韦鲁斯已经到了球出手就知道有没有的境界了,他不知道下一个大境界会是神马样子,不过他知道短期内是不可能突破了,这个瓶颈可能会困住绝大多数人一辈子、甚至包括几乎所有的职业篮球运动员。
手腕摆动的幅度、出手的角度、力度,越是简单的事情其实越难,就像倭人的寿司、一片生鱼片盖在一堆米粒上,看上去至简至纯、不过就是切一片捏一手压一压,但有些人花了一辈子几辈子也不敢说臻至化境。
保龄球也是同样的道理,打一个全中完全不难,没有玩过的新人随便扔一个也能中10分。
但要连续投出1个全中得00分,那就要实力与运气皆备、缺一不可,即使是全球最顶尖的保龄球世界冠军,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每局必投00分。
神州川剧变脸、杂技、转盘扔飞刀、走钢丝等等,不管那一项目看上去也就那样、一会儿工夫啪啪几下完事,其实人幕后花了几年几十年的汗水泪水血水、却从来没有人看见过。
压力也是会传染的,旁观的神州观众开始还兴高采烈、鼓掌喝彩,渐渐所有人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凝神屏气、不敢再发出一点点声音,生怕影响到场上的二人。
即使再不明白里面玄机的人,当看到有人连续投进0个球,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了,何况是个人都做到了。
鸦雀无声中,韦鲁斯前胸后背也开始冒汗了,脚底的鞋袜感觉也有些潮湿。
其实原地罚篮的运动量并不大,更遑论是二个人交替进行,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他自己平时的训练量比这大了无数倍,也很少会出这么多汗。
运动员的天生和后天练就的技能有水平高低区别,但有些比赛往往是看上去弱势的一方获胜,而占据优势数据占优的一方却败下阵来。
当运动场上局面、战场上态势陷入僵局,这个时候比拼的往往是精神面貌、意志品质,而不是技能战术这些表面的东西。
所有的球都是圆的,只要是圆的就会发生意外,韦鲁斯已经不记得这个是第几个球了,但肯定破了他自己罚篮连中的最高纪录,现在他的眼中只有篮筐、耳朵中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直到福斯特投出了致败一球,篮球砸中篮筐前沿弹出,这对他这样的职业篮球顶级罚篮手来说、明显是体力眼力精神状态下降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才会发生的情况,长吁了一口气、福斯特含笑向韦鲁斯走来。
韦鲁斯根本没有看到福斯特罚丢了,他脑子里只有机械指令,打算拿球上去继续罚篮。
结果猛扑上来的邦妮差点把他带倒在地,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他赢下了,这一场惨烈的罚篮胜利。
邦妮和胡霸衣赶紧扶住脸上发白、脚步恍惚的韦鲁斯,道格这个三世祖脸上一片祥和、心中暗自偷笑。
哼哼、这个道貌岸然的韦鲁斯肯定昨晚去那里潇洒了,而且不止一个妞,你看这虚成什么样了。
想风紧扯呼逃跑的里加多被道格和胡铁衣等人逼到了湖边,他张嘴刚想喊话、就被人从屁股后面踹了一脚,“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气急败坏的他一边拍水一边骂骂咧咧地向对岸游去。
福斯特表现得相当从容淡定,他摘下手表掏出手机皮夹子递给酒楼掌柜,二话不说就自己跳进了冰凉的湖水之中,没有热闹好看的吃瓜观众们一边议论纷纷、一边逐渐散去各自归家。
韦鲁斯肚子“呱呱”叫了起来,他们到这个点饭还没吃呢,众人回到酒楼开始大摆庆功宴、酒楼方面更是上道,说是后厨老大开口了、免费送几道拿手看家本地菜上桌。
胡霸衣难得开口说道:“铁衣啊,今天这么一出都是应你而起,你自己说吧、怎么弄。”
胡铁衣这个时候那能装怂,美人在侧妙目流盼气息如兰、他二话不说端起一瓶酒倒入喉中,在一片叫好声中和怂恿之下,不断有人过来敬酒、铁打的汉子盛酒的米缸也得倒、现场欢声笑语不断、其中邦妮的声音最是抢戏。
韦鲁斯倒是没喝多少、缓过来的他开口问道:“道格、你负责的临安篮球公园开幕典礼、筹备的怎么样了?明天有请到那些嘉宾和大咖莅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