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帝笑了,“还是有错的。如果我哪天做错了,你要记得提醒我。”
“微臣不敢。”
两人又聊了一会,黑白之机还未分高下,皇帝已经乏了,叶寻拜辞而去。
东华门外,太子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终于见他迟迟出门来,揪住他的衣领便拉到舆乘上去。
“你怎么才出来,我以为你今天要住宫里了。”
叶寻刚要张嘴,他又责怪:“你回昊京不告诉我,在金殿上吓我一跳知不知道。”
叶寻再要答,他又抢过话去:“还有刚才金殿问话,你从哪儿又出来个妹妹,你不一直告诉我是个姐姐吗?”
一句话,便让叶寻的好心情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
他强身努了努精神,把不开心甩到一边,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殿下。”
他掀开车帘看了看左右,车头站着的是太子的心腹近卫,叶寻朝他吩咐道:“远处看守,我与太子有密事相谈。”
按说太子的近卫绝不该是他一个做臣下的能吩咐的动的,可偏偏他就与太子有这样的交情,如果不听这位候爷的话,那等到太子发话,他们便逃不了一番问责了。
近卫依他所言吩咐左右,众人退远十步,叶寻抽身回到车内,毫不拖泥带水道:“东归路上有人半路截杀我。”
太子悚然一惊,“是什么人?”
“我猜是建王。”
“可恶。”太子愤然砸了下车窗,咬牙切齿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你没受伤吧?”
“还好,有贵人相助。”
“你去眉山时,我一再劝你,如今你身份不一样了,单独一个上路实在凶险,你非不听我的话,哎……刚才金殿面君,你为何不跟皇上说?”
“我没有证据,况且,就算有,你觉得皇上会惩治建王吗?”
太子顿时失了锐气,摇了摇头,喃声道:“不会。皇上信我不过,一直拿建王来牵制我,如今我位主东宫,建王却还留三师铁骑,真是笑话,从古至今的太子,还有比我更窝囊的吗?”
叶寻拍拍他安慰道:“皇上也不信建王。皇上也可怜,如今天下精兵十之七八在你二人手下,他只是怕自己落得晚景凄凉,所以才不想一方独大,如今你上有太子之位,下有凤台军和武陵军辅佐,他日大位非你不可,我之所以告诉你,是让你以后多小心提防。”
太子打量他一眼,道:“叶寻,不是我旧事重提,这事说来说去还是要赖你。”
“赖我?”
太子似乎有些生气,道:“当初攻破燕都之后,我就跟你说过,直接挥师出城,掩杀建王劳师残部,一击可破。你非不听,如今养虎为患,悔不当初了吧。”
叶寻不以为意,正色道:“我们与燕国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天下百姓不至于师夷左衽。与建王两部相残,黎民百姓能得什么利?况且建王所部,有很多士兵是和我们在一个战场上同袍洒血的兄弟,我下不去手。”
“我也不想杀他,可是他不肯安于天命。”
太子凝眉间杀气毕露。
“当初不以小战杀他,来日恐有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