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张口大骂:“你这狗东西,候爷日前与妹妹一同来府送六小姐,你为何不报与我知。”
王洪终于也忆起了可樱的样子,想到那天他对待那位公子时的言行举止,那可是皇帝的座上宾,居然在他手里吃了闭门羹,顿时吓得面如死灰。他待要解释,云宴清却知道那日的根末,怕他多说,喝道:“快滚出去,等贵客走后看我怎么罚你。”
王洪仓皇的爬了出去,云宴清向着可樱恭手含腰,连连道:“家仆管教不严,见罪了候爷,不知道候爷有没有生气。”
可樱摆手道:“我和云姐姐是朋友,就是您的晚辈,怎么会生气呢。”她四顾左右,终于说出了憋了半天的那句话,“咦,云姐姐呢,我专门来找她玩,她怎么一直不露面啊。”
云府上下见她一口一个‘云姐姐’,熟络得不行,又是诧异又是好奇,也不知云绦离家这段时间得了什么际遇,竟然结识了这样的朋友。听可樱话里讲,云绦不但与她是朋友,似乎也认识叶寻,众人的心境都变了一番。大夫人忙唤丫鬟,道:“六小姐呢,怎么没见着她。”
有下人回禀:“我瞧见六小姐去老爷书房了。”
云宴清忙道:“绦儿找我请教书法,现在我房里练字呢。叶小姐稍等,我亲自去叫她过来。”说完不等别人说话,匆匆出门去往后院。
一路上他忐忑不安,一边为自己能与朝廷中显贵无二的镇北候有联系而激动无比,又一方面却为与镇北候相识的偏偏是他最疏远的六女儿而感到忧虑,这中间还夹杂着些许害怕:如果云绦把兰州往事说与叶候妹妹听,叶候妹妹又说给了叶候听,那还了得?还有就是当前有件最亟待解决的问题:他刚刚还和云绦大吵了一架,她要记仇就麻烦了。
推开书房门时,发现刚刚凌乱的书房已经被收拾干净,而云绦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这孩子心可真大。他欣慰的想。这样也能睡得着,但愿刚才的事情她也能淡忘一二分。
“云绦,云绦。”云宴清轻轻敲了敲案子。
云绦昏昏醒来,忙立身一边。云宴清重新审视了她一遍,“你这孩子,”他叹了口气,“小六啊,你认得镇北候叶寻,和他的妹妹?”
云绦点点头,云宴清问:“你为什么不告诉爹。”
“我要说来着,但我一直见不着您。”
云宴清又叹了一声,“小六啊,你有没有把咱们家的事,跟叶候兄妹讲过?”
云绦坚决地摇了摇头。云宴清略感舒怀,道:“叶候妹妹专程过府来找你玩,你收拾下脸面,跟我去前厅吧。”
云宴清领着云绦往前去,一路上又嘱咐了许多。云绦本来听说可樱来很高兴,但被云宴清郑重其事的一说,有点像被迫营业的样子,反而变得不情不愿。
直至到了前院,还没进到堂中,远远看到可樱朝自己跑过来,这才一下子散了烦心。她瞧着可樱穿得盛如牡丹,一脸无忧欢喜,不禁生出一种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般的欣慰感。
两人牵着手在院子里交谈,冷下厅堂里一屋子不知该留该散的人。稍时大夫人遣丫鬟过来传说,说厢房里备好了茶点,让二人去屋里单独说话。两个人进了房间,也不知在聊些什么,云府上下也不敢各自散开,一直在正堂等到红日西斜也不见她们出来。